这匹烈马从此就安分了,于是各科老师都来找诸葛霄踩两脚,发誓要把以前受的气都给撒回去。没想到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化学老师说了他句没教养,他就敢把人压在课桌上往死里威胁,最后小乔同学轻飘飘说句,“诸葛霄,你下来。”大家都说要糟糕,说不定连乔亦初也一块儿打了,谁知诸葛霄犹豫了一会儿,竟真放了化学老师。乔亦初又淡淡说一句,“道歉。”大家心想,这不能够吧?诸葛霄果然炸毛了,跳到乔亦初课桌上蹲着,跟坐着的乔亦初刚好平视,他指着乔亦初的鼻尖,“乔亦初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啊,真当老子怕你呢?”乔亦初还是两个字,道歉。战场就这样一下子从化学老师这转移到了乔亦初身上,两个人僵持不下,后来连老师都看不过去了,试探着问小乔,“我看,要不,别道歉了?也没什么大不……”他话还没说完,硬生生被乔亦初的眼神给封了回去。那天以后,直到暑假,班里人都没再见到诸葛霄。
暑假里林闻终于追到了自己的女神于念白,大家都替他俩高兴,嚷嚷着请客吃饭,于是又聚在一起闹了一下。施译回想起自己刚上初一时对高中的向往,又记起杜唐说的那番话,心里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平静。
上高中很好,每个人都有用不完的活力和热情,他们勾肩搭背,横行在校园里,球场上,而后又被班主任踢着屁股赶回教室里做题。每回小考大考总还是有人哭天喊地的求及格求进步。每个人的脸庞都洋溢着稚嫩却又单纯的光,但施译觉得自己和他们不一样。
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双手插在裤兜里面,静静地看着自己曾经属于的团体在青春的路上笑骂疯闹,追着跑着越走越远,而他自己却自始至终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刚开始他以为乔亦初和自己是属于同一类人的,虽然乔亦初寡言少语而自己看上去锋芒毕露,但事实上,他们属于一类,有着自己的小秘密,无法被任何群体接受。后来诸葛霄来了,施译就发现,小乔同志虽然还是不爱笑,但抿着嘴角的样子却渐渐多了起来,他终于知道自己只剩下了一个人。
这种孤独没法和杜唐排解。正是和杜唐的关系造成了他现在的焦虑和沉默,这种情绪反应在床上,他激烈而无节制地索求,渴望一切撕咬和疼痛。但杜唐没法给他,不管多激烈性事,总抵不上狠狠的贯入和□。完事以后施译躺在床上,双眼涣散地看着天花板,告诉自己,16岁,16岁就好了。
后来有一次,他再次以动物撕咬猎物的方式和杜唐□时,杜唐终于制止了他,他咬住杜唐的肩膀,呜咽着,眼泪滴在杜唐汗涔涔的肩头,不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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