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在学些什么。
这些简单的信息,就是支撑杜唐走过这漫长两年的唯一信念。
因为知道施译在哪里,他不必像愚蠢的苍蝇,惶惶不可终日。任何一点小小的,关于那个州,或者那个学校的简单消息都能让他看上半天。
因为知道施译在学些什么,当思念快要吞没自己时,他可以靠幻想度日,幻想着他每天在选修什么课,他好听标准的伦敦腔,他蹙着眉头在纸上写写画画,他捧着一卷书倚窗专注阅读……
也不是没想过跑到那里去,出现在他面前,想看他惊喜的表情,想等他奔跑着投入自己的怀抱,想感受他的体温,想嗅到他的气息,想他的一切……
但是,如果不是惊喜,如果施译并不想见到他呢?
杜唐第一次对自己生出了不自信,这不自信甚至一度让他惶恐到无法入眠。
最后一面时他在雨里大声对他喊话,那些字仍像刀刻一般清晰如昨,甚至连留下的伤口都如此新鲜,鲜血淋漓。
他说,杜唐,我不爱你,我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他说,杜唐,你走吧,不要再见了。
字字诛心。
是呵,他说出的那些,不正是自己一直以来不确定的那些吗?不说出口,不代表心里不怀疑;不表露出来,不代表不会胡思乱想。从在一起的第一天起,杜唐就一直想,这样年轻单纯的孩子,他真的分得清爱和依赖吗?这样坦率纯白的孩子,他真的了解未来的艰难吗?
他曾经以为只要自己紧紧握住他的手就好,只要一起就好,只要替他承受,替他阻挡就好。
但是,杜唐从来不敢想,如果有一天,施译突然发现,他根本就不爱他,这样畸形的感情甚至让他恶心,让他惶恐;如果有一天,施译后悔了,他只是过度依赖过度恋父而已,而他这个爸爸,不矫正他,甚至利用他的年幼无知,自私地将他越拉越远;如果有一天,施译最终松开了手……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陈又涵最终也知道了这件事。那段时间,他天天来找杜唐,杜唐是个闷葫芦,他就陪杜唐一直一直喝闷酒,喝到不省人事,喝到天光大亮,喝到舌头麻到再也叫不出施译那两个字。
陈又涵说他早就发现了他们之间的不正常,但他觉得他俩之间只是感情比寻常父子更亲密一点,并未往心里去。如果知道最后会演变成这样,他一定会提醒杜唐,好让他悬崖勒马。杜唐反问他,你和叶开之间,有多少个机会悬崖勒马,你停下来了吗?
陈又涵哑口无言。
最终也不再劝他,只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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