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离开日本前往上岛市做客。他坐在壁炉旁边听李傲然讲故事,听著听著便昏昏欲睡,差点一头栽进壁炉里,而後就被阿傲一手揽入怀中,叹道:“星河,过圣诞也不用这麽个烤乳猪法啊。”
人面桃花。当时李傲然脑子里反映出了这个词。少年唇红齿白,身上棉服裹得紧紧的,侧脸被火烤的微红,不禁心头一动,想著反正是自己的未来媳妇,亲亲也不犯罪,於是缓缓低下头,覆上了他的红色薄唇,太过香甜,舍不得放开,越吻越是遏制不住的喜欢疼惜。再睁开眼,发现星河一双泛著水汽的眼睛直直看著他,勾起唇,道:“爷爷说不可以早恋。”
後来,柔美的梦瞬间被揉碎,一片腥风血雨,一片黑暗。在因岛目击大麻和冰毒做的大量毒品交易,然後被发现,之後就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贩毒,三年之内的二十六次逃跑,每次被抓回来都是更严厉的毒打。终於,在唯一的同伴小长死後,他彻底抛弃了过去的自己。
夺权,篡位,谋杀,枪击,腥风血雨。
纯真调皮,不肯低头的豪门少年,低眉顺眼,语笑嫣然的大管家,眉目阴寒,亡魂千万的黑道巨枭。这一路……走的真讽刺呵。
“老爷,老爷……快醒醒!”
被人摇晃著身体叫醒,他缓缓睁开眼睛,蹙起纤长的眉,低声道:“桐黎……我是不是说过……发生什麽都等我睡醒……”
桐黎抖如筛糠,将一块绸缎方巾递给他,道:“老爷,您一直在流汗,说梦话……想必又被噩梦魇著了。”
他没说话,抬起手,在额头上擦了擦,衣袖顺势划开一个半圆,将方巾准确无误的扔进纸篓里,凤目半阖,一片靡豔阴冷,“消息。”
桐黎闻言,拿出一个厚厚的黑色笔记本,翻开一页,道:“昨天四个关口堂主毁了最後一个制毒工坊,封臣堂主和靳磊手下一个军火头子发生火拼,收缴十二箱军火,靳磊那边没有回应,军火头子发来消息说希望加入我们。另外,我们旗下有三分之一产业开始著手洗白,海天制药已经上市。”
老爷微微勾起唇角,声音很低,也很轻,就是刀锋偏冷,“强者一生屈膝一次已经太多了,再有第二次便不配称为强者。把人连十箱军火原封不动还给靳磊,另外两箱给封臣。他若要说法,直接来找我。继续洗白其他产业。桐黎,我累了,退吧。”
待老者离开,老爷缓缓从藤椅上站起身,负手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长长的衣袖垂下来,一只手捡起一块香炉里的松香,放到鼻下仔细的嗅,直到鼻子里都充斥著刺鼻的香味,方才咳嗽两声,将松香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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