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离看上,便早早的脱了这趟能让人回炉再造的苦海。
大麻转身离开了,随後薛凌弃出现在门口,男人的脸过於冷峻,连同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也显得异常不近人情。
但顾绍离却好像看到了西方极乐,瞬间弯下唇角笑了起来,眉目柔和,低声道:“你很久没来过我这了……”
薛凌弃微微蹙起眉,道:“顾绍离,不显讽刺麽?每次与我行苟且之事,都在这等佛光普照之地。你在上天界,我却是恶鬼,我实在不喜欢这种颠倒黑白的感觉。”
闻言,顾绍离呼吸一滞,转瞬却又似习惯了一样笑笑,并不在意,缓缓站起身,推开门走出去,道:“跟我来吧,昨夜处理事情,也有点累了。”
这是顾绍离的卧室,简单的描述,是个过於寒酸的卧室。只有一架双人床,一个茶几和一台电视,而且床脚已经掉了很多漆,并不是他没钱换,只是习惯了之後懒得换。
他从後面环住薛凌弃的腰,叹了一口气,道:“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可以杀我顾绍离,那个人一定是你……弃……”
薛凌弃的回答是狠狠的吻住了他的唇,将人压到床上,没有安抚,没有前戏,衣衫都只剥了下半身,然後像刀子一样的进入了他的身体。
顾绍离痛的脸色刷一下变得雪白,但这种痛又显得很钝,一下又一下的磨,痛不到底,也恨不到底。他仰著头,露了一截雪白的颈子,双手胡乱勾著男人的背,随著他的动作颤抖,摆动,断断续续的道:“为什麽……我对你那麽好,你却那麽恨我呢?”
闻言,男人动作一停,缓缓抬起头,冷笑道:“因为你始终不是佛,顾老板从来没有过大爱,那都是假的,可惜,你装来装去居然色相不分,枉为居士。”
这种事,顾绍离从未享受过,也许薛凌弃也从未享受过罢。只是他拖著一身青青紫紫红红白白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看到男人的背影更心酸一些。
想起转天还有堂口会议,和军火商谈判,顾绍离一阵疲惫,掩著被单淡道:“你先别走。如果我的身子还能让你有一点点留恋或者我的身份还让你有些忌惮的话,第一件事,给我拿一杯水来,第二件事,联系三场三堂确认时间,第三件事,四个小时之内,神不知鬼不觉把许军头的家眷接来小住两天。薛总管,我累了,你走吧。”
薛凌弃没有说话,回头看他一眼,似乎是嘲讽的,又似乎是痛惜的。
这天是年关。也是李氏五少爷的成人日,很早的时候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