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脊背上的伤痕。李傲然见状,叹了口气,拿起药膏认真仔细的涂抹。手指与细腻的肌肤相触,摩擦生热,如同一块石子搅乱了他心里自认为无比坚硬的防线。
“嗯……”
咬著牙关忍了很久的低吟声不其然的冲出口,李傲然手下一顿,心跳慢了几拍,开口道:“疼?”
顾纯苦笑道:“还不如不管它,慢慢忍著,总有一天会好,也不会那麽疼。”
李傲然怒气破表,冷冷道:“别告诉我至今为止你解决伤口的办法都是忍著。”
顾纯立刻聪明的闭上嘴不说话了。
房间里开著暖风,虽然裸著身子但是不觉得冷。外加五爷下手越发轻柔,顾纯昏昏欲睡,压著手臂闭上了眼睛。
重新环著他的细腰包好干净绷带,李傲然抱来一床棉被,轻轻盖到他脖子处,刚想说话,发现他已经呼吸绵长的睡过去了。
顾纯睡觉的时候就像遮掩了锋芒的暖玉。长发四散,嘴唇略略撅起来,本来惊豔的一张脸瞬间变得相当天然呆。很容易让人想起网路上‘萌态’这个词。李傲然看著看著不觉笑了出来,一手揽在他脖颈後面,一手板著肩,让他放平,手指却下意识的流连锁骨周围的皮肤不放,惊觉,收回,都显得匆忙。
扫一眼手表,已经十点多了。李傲然走进厨房,看到除了大米什麽都没有,想起之前为了唐宁猛钻研煮粥之道,顿时产生一股英雄好不容易有了用武之地的强烈自豪感。撸起西装袖子,淘米下锅。
尽管早有经验,还是煮废了两锅才看到香香糯糯的白米在锅里咕嘟作响。想著米粥没有味道,他揣著钱包出门,在就近的超市买了六必居的酱菜,不知道顾纯喜欢什麽,就拍黄瓜萝卜条都买了一通,连带著肉松补品,种类各异。
回到废兰山庄,关火盖盖,缓步走进卧室。顾纯还是没醒,微微蹙眉,不知道是做了噩梦还是伤口疼。
很多事,是泥淖,不能深陷。作为一个商人,李傲然深谙其道,站在门口看了很久,最後转身走了,拿著外套和公文包,坐进车子里,拨通了花左渊的电话,淡道:“叔叔,我现在在北郊101号废兰山庄,里面有一个生病的朋友,麻烦你过来代为照顾吧,我要赶去上班了,阿宁在等我。”
长久以来,之所以面对顾纯没有失控,是因为唐宁,最後一条防线,最爱的人,执念最深的人,誓死不能放弃的人。
为什麽呢?为什麽那个人是唐宁……骤然一阵熟悉的剧痛袭来,李傲然一手扶在方向盘上,一手从口袋里掏出止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