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可昭日月,就差没归进找虐那一类,苏先生总要给我些甜头聊以慰藉。”
“喔……我以为……”苏星河也不反抗,眼里虽然无神,长眉轻抬,面露揶揄,“本座肯让你这般无礼已经算是不小荣宠,唔……”
嘴唇被突如其来的吻住,温柔舔舐,并不深入,过於缠绵的呼吸绕在一起,却没有乱了苏星河心神。
他睁开眼睛,似有些茫然的看向天花板,心里想,这样其实很好。他想要什麽,就给他什麽,无关真心,只是他自己疲倦了,也省了李傲然心怀愧疚。
心是他的,很多年前就不属於自己,身体也不重要,强都被他强过,还矫情什麽。至於温言软语,故作轻松,也很容易,顾纯本来就擅长演戏。
要说唯一不同,就是苏星河不会再信任李傲然。
永远不会了。
一个月後,苏星河出院。李傲然想接他回家休养,那人微微一笑,就晕晕乎乎的答应了先去墓地再回家的要求。
伤心之人本不宜再心伤。
上岛市墓地也很贵,所以才有人调侃说死都不敢死。他换了一身黑衣,被李傲然推著到两个墓碑之前。
小长和桐黎埋骨於此。
苏星河是看不见的,面前尽是黑暗,拜祭也无法,只能时常来驻足,开口道:“不予天愿,但遂人意。桐黎,我答应你好好照顾自己。你们,同样。”
春寒料峭,还有一点点冷意。李傲然看著他平静无波的神态,心知他又是将一腔痛意埋进了心里,上前握住他的肩膀,压到自己怀里,淡道:“时间晚了,我们回家。”
“喔,回家……”苏星河点点头,接著反问道:“你家的门禁制度,不得夜不归宿,不得超过十一点,你已经被老爷子通缉很久了吧。”
“咳咳……你就揭我短自己偷著开心吧。”李傲然将他打横抱起,没有理会轮椅这东西的功用,自己抱著他回到车子里,小心翼翼的放在後座上,侧头轻吻他侧脸,一手撩开鬓发,含住耳垂,低声道:“回去之前总要吃足豆腐,不然你被他们拽住,再回到我怀里难矣。”
“其实……”苏星河阖著眼叹了口气,微微抽身,一手抵住腰後,颇为故意的道:“比起被你全身上下轻薄,我更愿意跟他们打一宿麻将,李先生,你怎麽看?”
“你试试看。”男人长眉挑起,冷哼一声,道:“我看谁敢跟你打一宿麻将,就是亲弟弟老子也要格杀勿论不由分说。”
司机先生实在忍不下去,干咳两声道:“五爷,你坐好吧,老先生听见你这话会罚你洗鱼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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