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辉的手十指交扣:“宝贝,别折腾了行吗。你乖乖听话,我不拿手铐锁你了。”
顾国泰握的太紧,许辉没抽出来,干脆算了。他低头想了一会,又抬头看顾国泰:“不是手铐的问题,我觉得我们这样一点也不快活。”
“辉子,你好好想想,我们以前在一起多快活。”顾国泰觉得自己只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低,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那退烧片还在嗓子眼里卡着,不上不下的滋味真让人五内俱焚。
许辉说:“我没忘,但没忘不代表一辈子都活在过去嘛。顾国泰你知道自己现在那熊脸多难看吗,跟我欠你五百万似的。”
21、第二十一章 城头放悲声
病房里被灯光照的白花花的,像一团团簇成堆的棉花糖,这让许辉心里不由生出一股黏腻的错觉。他见顾国泰绷着脸不吭声,心里反倒轻松起来,朝他伸出手道:“赏根烟抽呗?”
顾国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扔过去,走到床前帮许辉点着。许辉眯着眼睛狠狠抽了口,斜眼看顾国泰,乐了:“你不来根?”他说着抽了根递给顾国泰,又帮他点上。
两个人就这样对坐着默不作声地抽烟,顾国泰心里像滚着几百个圆溜溜的西瓜,可烦就烦在西瓜太大,他就算撑破了肚皮也吐不出来半个。
许辉也不好受,可他心里长的是玉米。他就像那个传说中的黑瞎子,黑瞎子掰玉米,掰一个掉一个。他蓦然想到京剧里把台步走的铿锵有力的武生,一亮满身行头,再蕴足气来上几嗓子,每声都喊到人心里,那叫气度,书面上叫从容的沧桑。心里风起云涌乱搅和,似要演一出风云会,许辉找不到对头的释放方式,只好用力辗灭手里的烟头。
顾国泰眉峰一凛,目不转睛地盯着许辉的手指头看。许辉把烟头弹到地上,抬眼看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