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停地重复:“水,水……”
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衣服和煤灰燃烧的焦糊味,刺激着人的神经越绷越紧。顾国泰开始使劲嘶咬嘴唇,似乎想从疼痛里得到些安慰。许辉坐在一旁看着,并没有阻止。
过了一会,顾国泰的嘴角渗出血来,嘴唇的两边布满鲜红的血丝。但这并没有让他的口渴缓解一丝一毫,反而使他渴望水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许辉以前觉得自己心肠挺硬的,可看着这一幕,心口仿佛堵了块石头。他挣开顾国泰抓着他的手,起身拿来刀子,一咬牙一狠心,用锋利的刀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来,疼,谁家划肉不疼?许辉咬紧牙根依旧疼的想抽气。他把手腕上的伤口搁在顾国泰嘴边,看着鲜血一点点流进顾国泰嘴里。
以前常在电影独白里或者小说里见人说,爱情里受伤最深的永远是付出最多的那一方。但这个最多要怎么衡量?是失去自我?还是失去一些身外物?曾用心爱过的人就算没法爱了,也做不到真正的恨。许辉觉得自己没法眼睁睁的看顾国泰去死,这就是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拿自己的肝肠换别人的肝肠,顾国泰肯定也不会看着他死。
顾国泰总算安静下来,许辉随手把衬衣衬子扯了裹住伤口,站起来时险些晕倒。他也渴了,还饿,挺冷。但是,如果能活着出去,终于自由了,这样想想许辉心里还是有些欣慰的。他使劲往手背上咬了口,打起精神钻进煤渣堆的洞里,看能不能挪开那石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许辉身上被撕的破破烂烂的衬衣半点儿不保暖,他身体贴在潮湿冰冷的煤渣堆里,差点冻成了傻逼。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那头的坚硬石头总算有点活络的意思。许辉心里大喜,他用手推了好大会,但效果甚微。没办法,手上全是伤,哪使得上劲?
许辉急中生渣智,他琢磨出了个挺不是办法的办法。他慢慢从洞里退出来,试着让腿先伸进去,脚上卯足劲去踢那块石头。来来回回二十几次,总算让那破石头挪开了些。许辉躺在狭窄的洞里直喘气,明明还没爬出去却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后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石头挪开,外头虽然黑漆漆的,但起码有路走了。
许辉慢慢退回去,脚着地的时候差点没一头栽下去。他体力透支的差不多了,如果前面还有类似情况,他们就只能等死了,那是天意。许辉踱到顾国泰身边蹲下,用冰凉的手去探顾国泰的额头,还是滚烫。
“顾国泰,顾国泰……顾国泰!他妈的醒醒……”许辉不停的拍打顾国泰的脸,顾国泰虽然皱起眉头,却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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