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国泰说:“不是走不走下去的问题,是你现在根本没路走了。你以为你跟唐路声的牵扯没人知道?只是没人愿意提罢了。”
许辉垂着头看不出表情,声音听起来有些哑涩:“就非得…这样?”
顾国泰窸窸窣窣地从床上下来,蹲在许辉前面,手搭在他膝盖上,盯着他的眼睛说:“就当给自己个机会,很多事不是你潇洒转身了就有想要的结局。”
顾国泰不顾许辉的挣扎把他的袖子撸起来,伸手轻轻抚摸着那些烟疤:“你怎么下得去手…当时得很疼吧?”
许辉没说话,顾国泰站起来将许辉搂进怀里,让他的头贴在自己心口上,喃喃道:“你要再狠点心,这会儿应该就听不到它跳了。”他用手蒙住许辉的眼睛,感觉到许辉的气息喷在自己身上,那样近,像热恋期的相拥而眠。这两年总是吵吵闹闹,不知多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抱在一块。顾国泰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原来放下所谓的自尊和争强好胜的心是如此容易。
许辉的眼睛湿了,呼吸间充斥着止血药味。顾国泰的手掌干燥温暖,像少年时午后的阳光,亮晃晃地穿过破旧的窗棂,照在普通的玻璃杯上,留下明明灭灭的光斑。他那时住的地方既破旧又狭小,可阳光却从不吝啬地造访。
顾国泰轻轻拍着他的背,温声道:“都哭出来吧,趴在自己男人怀里哭不丢人。”
破天荒的许辉没有拿话刺他,他只是肩膀抖的越来越厉害,却几乎听不见声音,只有潮湿的水渍不断从顾国泰指缝里渗出来。这个时候明明不适合回忆,但许辉却控制不住地想起很多少年时的事。受过的冷落,暑假打完工半夜回去的路,蹲在路边学人抽烟,抽着抽着被呛的哭出来。那会他除了倔强什么都没有,越渴望的事越被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