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每个毛孔,叫嚣着体内的不安与烦躁。这让许辉恨不得自己有把刀子能在身上捅上百八十个窟窿,那窒息的感觉简直要命的难受。
许辉使劲将舌尖咬破,甜腥味顿时充满整个口腔,这让他稍微清醒了些。窗外有窸窸窣窣的响声,应该是只外出觅食的野猫。舌尖上的疼痛并没有让许辉的意识清醒多久,他只觉得耳朵内开始嗡嗡作响,有点像涨潮时的阵势。
再次清醒时的感觉并不好,呛鼻的液体顺着发丝流进脖子里,由于太久没进食,凌泽开始干呕起来,胃里的酸水烧的喉咙如同烈火燎原。许辉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几乎把肺都咳了出来。他跟凌泽的眼睛又被蒙上了,生理上对气油味的排斥严重影响到了听觉。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被放了部电话,有人对许辉说:“讲话。”
许辉花了很久才辨认出来对面是顾国泰,顾国泰连珠炮似的说了很多话,后来急躁地吼出来,震的许辉耳膜发疼。从头到尾他都没听明白顾国泰在说什么,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扯出个单字节:“啊。”
就在这个‘啊’字出口的瞬间,许辉手里的电话被劈手夺走了。听不清那人和顾国泰之间的对话,最后那块手机被砸在自己脚边。那人仿佛得到了报复后的甜美快感,自言自语道:“我什么都不跟他们谈,我就想看看他们难过后悔的脸。”
门被摔上,过了很久许辉才觉得意识恢复了些。凌泽虚弱的大口喘息,许辉低声叫他的名字,好大会才等到回应。凌泽问他:“我们,这是在哪里……”
许辉摇头:“不知道,似乎不是,原来那里,瓦斯味没那么重了。”
凌泽显然力气不支,好大会才憋出句话:“为什么…我觉得鼻子里,全是瓦斯味。不对,还有汽油味……”
许辉努力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