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的字数凑得够长。
斯内普的鹰勾大鼻依然戳在纸堆里,手上批注不停,“专心修你的坩埚,奥利凡德小姐。”他好像背后长了眼睛,图卡娜做了个鬼脸。
低年级的坩埚上刻满了幼稚的涂鸦——“杰尼是条大鼻涕虫”、“黑蝙蝠蝙蝠蝙蝠”、"为何还不下课"。她读着,然后用咒语将之清理,脸上挂满微笑。高年级的坩埚上有药渍、蚀痕以及爆炸造成的裂洞,有的干脆融化了,就像她自己的那只一样。而对付备用坩埚要小心毛螃蟹,你永远猜不到寄居在老坩埚里吃了药渣的毛螃蟹会变成什么怪物。她叹口气,好在我与隆巴顿之流不算太多,不过霍格沃茨的备用坩埚终归不太够用。
修理东西的时光并不煎熬,她总是替同学修魔杖,一次收十个纳特,赚点小钱。图卡娜很快从地窖告退,双腿自然而然地带着她走向天文塔,今晚不是斯内普值夜,她拿出望远镜短暂地享受了一会儿如画的星空。"图卡娜!"疯眼汉穆迪宽阔的身板挤到了她的身侧,将他那条坏腿倚在了墙壁上,他从腰际拿出了酒壶饮上一大口,身上的海狸皮马甲散发着野兽般的气味,"在看杜鹃座(Tucana )?"
"晚上好,先生。"她咯咯笑着抗议,"别这样开玩笑!我的名字太怪了。"
他粗犷的脸上裂开一个笑容,滴溜溜飞速转动的魔眼定格在了她的脸庞,用沙哑的声音瓮声瓮气地说道:"不奇怪,女孩,这在古老的巫师家庭中是常事,曾有一个家族每位成员都以星座命名。"
图卡娜瑟缩着垂首,她是私生子,对自己的生母了解甚少,而所有人都对她生父的信息讳莫如深,加里克·奥利凡德一遍又一遍轻柔而残忍地提醒她,图卡娜能冠上姓氏是蒙受他的怜悯。身世之谜始终能够令她肺里凝结着疼痛,它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她露出小心翼翼的笑容,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撮东西,向他摊开了手掌,"这是给你的。"
"流液草!"穆迪惊讶地呼哧呼哧喘着气,他的木腿咯噔噔撞击在地砖上,一把抓走了它们,"你真的做到了,不是吗?聪明的女孩,你怎么从斯内普那里得到它的?我猜是一个无声咒?"
"是的,无声咒。"图卡娜回答,"就像这样。"
她静默地轻挥魔杖,穆迪手中的流液草就飞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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