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苟活至今。这些是你们魔法史课本上的东西,是不是?"
"不。"图卡娜注视着勋章,最上面写着霍格沃茨的四位创始人之名。她和穆迪二人的身影被玻璃拉长、面容模糊不清,"课本上说那时的防火咒已经十分完备,巫师们变换多种面貌站到火刑架上愚弄那些暴民,那是巫师的一种消遣。"
"哈!"穆迪发出响亮的嗤声,"你真的信这些鬼话?为了让你们的不敌视麻瓜,魔法部编了你们的教材,纯粹的矫饰太平,亲麻瓜派已经完全占领了魔法部,说不定下一任部长就是个麻瓜!"
"这不可能。"图卡娜小声说。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穆迪的口吻唏嘘,他的目光沉沉地在勋章上扫过,充满了感慨。"巫师界已经衰颓,若问我为什么,小鸽子,因为巫师阉割了自己的魔力。黑魔法之所以令人畏惧,正因它是征服者的魔法、强者的魔法,而强者令人畏惧。"
说完,他似乎愧疚自己的多言,"这些对你来说太多了,孩子。"
"我喜欢听你说话,再给我讲点什么。"图卡娜请求道,她把眉尖蹙起、嘴唇微翘、眼睛张圆,她很清楚什么样的表情会让自己看起来无辜。
他们在地板上并排坐下,图卡娜将双腿环绕在胸前。穆迪将他的假腿直直地平伸,另一条腿随意地弯曲着,他拧开酒壶,饮完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是格兰芬多,不是吗?傲罗都是格兰芬多。"这是一句状似漫不经心的话,它实际上已经在图卡娜的脑海中演练过千百次了。
"没错,我是。"穆迪立即回答,"因为我父亲是格兰芬多,他想让我进这个学院。我向来听话,听从他的命令,没错,命令,他是个体面人,他命令我和我母亲,就像对待下属一样,他理所应当地认为身边的一切都应当为他的仕途服务。我父亲命我进入格兰芬多,我这么做了;他让我加入魁地奇球队,因为这样会让我在学生中更具声望;他命我选修最难的课程,所有成绩必须达到o以上;他让我和他上司的孩子交朋友,他让我只和望族出身的女孩约会,我通通遵守,我一直是他名字的阴影。我平生只拒绝过他一次,然后他毁了我,也毁了他自己。"
"你是不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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