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存,与斯内普冰凉而潮湿的掌心伴生的竟是一种莫可名状的温度,稍稍抚平了她心中的不安。
佩特鲁不知掏出了什么,那东西中传来几个莱斯特兰奇吵嚷的声音。“快放我们进去,虫尾巴!他在里面吗?”贝拉特里克斯尖声说道。图卡娜不禁摒吸。
“你听,他们可都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你。”虫尾巴道,接着,他似乎转向了窗子:“别着急,贝拉,我这就放你们进来。”
斯内普掩在她嘴唇上的手渐渐滑落,待图卡娜有所觉察,他的手指已经悄然握住了她颈间的吊坠。“门托斯。”他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她胸口的吊坠立即散发出淡淡的蓝光,借着幽微的光芒,她看到矮个子虫尾巴踩在一张凳子上,向他们所在的方向转过头来,双手仍正竭力想把高处百叶窗的窗叶搬下。
“不!他要逃走了!”虫尾巴急切地叫唤。
伴随着缭绕的烟雾,窗叶的缝隙间伸入一只细长的魔杖,杖尖闪烁起刺眼的红光,屋内霎时地动山摇般晃动,他们面前的书架轰然倾倒,所有物品如飞弹般激射而来。
在感到肚脐被钩子钩了一下之前,斯内普的身躯猛地向图卡娜挤压,将她牢牢地倾轧在自己的胸膛与墙壁之间。
一抹银色的月光如同利刃,撕裂了英格兰拖沓又沉重的夜晚,空气中是魔药和潮湿的气味,近来正愈发为图卡娜所熟习。她穿行过扭曲的画面,跌落在一些坚硬的物体上,令她浑身的皮肉无处不疼,她的指尖沾上黏滑的液体,魔杖在掌心打滑,她的两肋和大腿肯定很快就会泛起淤青。
借着月色,图卡娜发觉自己跌落在蜘蛛尾巷的客厅中央,阁楼上房门大开,四处安静而空荡。她满手是血,但并非自己所流,只见斯内普的后背衣衫破碎,卡卡洛夫家中那些锋利的书脊、破碎的水晶球和不知名的炼金仪器结结实实地砸到了他的身上。
“我去拿些白鲜,先生。”图卡娜向地下室跑去。
“不必。”斯内普简短地阻止了她,他脱掉了上衣,撕去被鲜血粘连在皮肉上的布料,一声不响,喉咙里一丝轻微的抱怨声也没有,就像受伤的不是他自己的身躯。斯内普坐到床畔,从床头的抽屉中拿出一瓶白鲜。
“帮忙,女孩!”他的叱责没有多余的字眼,大约也无力说出更多单词,他的皮肤惨白如蜡,血流汩汩弄脏了床单。
图卡娜用药剂涂抹他的伤口,新肉立即翻涌着生长出来,填补了深深的裂口,留下了一个个粉红的伤疤。斯内普浑身肌肉紧绷,双肩不时颤抖,大颗汗珠打湿了他的头发,黏住了他的后颈,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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