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所以江哲总以某件事来重新让自己鲜活。
那晚,他拼命跑开一段路,停下喘会儿气,等气顺了,便跑进一条小巷等着江寒月过来,一旦等江寒月跑过去,他就会立马跳出来,吓父亲一跳。
捂嘴偷笑。江哲已经想象到父亲拍着自己胸脯以安慰自己,却不能拿他怎么办,只能叮训他的无奈神情。
然而,江哲跳出小巷,江寒月却没按照他的设想而做出反应。
宛若被魇住了,江寒月根本没看见他,反倒向浔武郊外疾跑而去,嘴里叠声念道:“小哲小哲小哲……”
“危险——”江哲眉头一凝,没多想,亦步亦趋跟上去。
不知跟了多久,江哲腿脚灌了石头似的,完全抬不起来。
到体力极限了,他心道:累死了——
说罢看见江寒月停下脚步。对方好似听到她的心声。
由于江寒月脚程太快,江哲稍不注意便会跟丢了人,所以一路上根本分不出心去想自己到哪儿。
现在稍微松口气,他擦了擦额头汗珠,四顾而望,才发觉身处浔武郊外的松林,再引颈往前展望,瞬间气不打一处来。他气道:“再往前走上一炷香时间便是肖烛汍家了!”
说着,江哲准备带父亲回家。
春去冬来,寒暑往复千载,虽浔武四季炎热,也不妨碍松针落了厚厚一层。
浔武进入五月便没再下过雨,再叫日头晒上几日,松针干爽得很,踩上去就发出“喀嚓”脆响。
江哲刚一抬脚,前方便传来“喀嚓喀嚓”的声音。他轻轻放下脚步,那声音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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