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过自己修行,用宿符把程萍救出来。我也是近些年才想明白,为什么当年我要废了她的修行,她宁可离家出走、跑出国也要继续练宿符?你,错怪她了!”
“她怎么可能救得出来?”
“那是她的一份心,至于能不能办到就看天意了。”
“父亲,落入参差下圜境又被放弃,真的无法逃出来吗?”景纶一直不敢问这个问题,既出于对真相的逃避,更出于自己的内疚。
“并非如此,要修行更加精深、内力更加深厚之人,或参差境主亲自搭救。这恐怕都是我们能力所不能及的。不要说现在,即便当年二脉长老的修行都远远不够,一脉长老或许可以吧,但他早已去世,不提也罢。”父亲想起往事,摇了摇头。
“看来真的没办法了。”
“方法倒是有——忘念塔,但要放弃之人亲自到场重念口诀,这恐怕又做不到了。”
“妄念塔和忘念塔不都是北海吗?仅按冬夏两季加以区分。”
“北海被水域环绕,多有阴气,为妄念塔,而白塔寺四方皆覆厚土,这里才是忘念塔。意为忘记过去的念想、重归正道。”
“我去找延建功,让他把程萍救出来。”景纶站起身来。
“不必去了,若他尚有善心,又怎会把那姑娘丢在里面?”父亲用手拦住了他。
“是啊……”听到父亲的话,景纶怔住了。
“小纶,如果日后小绯回来,要待她如初。”
“好,我答应您。”景纶想到妹妹的苦衷,鼻子有些酸。
“你也不小了,一直这样我总不放心,找个外姓女子相处吧,不必拘泥于鸠氏血脉。只有一点,子女不可再学天竺梵咒。我走后,把家中的手稿全部烧掉,以免再惹祸端。”父亲瞪大了眼睛警告他。
“我答应您!”景纶哭了出来。
转年腊月二十四,冷清已久的景家迎来了新气象。
佟容容正举着鸡毛掸子、站在板凳上扫房,头上戴着一顶报纸折的帽子,灰头土脸。虽然他俩结婚时景纶已经好好打扫过一遍,到底是春节,旧习俗不可马虎。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让你休息不是让你干活的。”景纶打开屋门没看到人,环顾四周发现了佟容容,搁下手里的东西就把她抱下来、放在桌子上,顺手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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