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罪。”黑衣人紧紧地低着头。
“褚瑜那边呢,”褚清问。
“秦王周身暗卫严密,无法近身查探,只知他宿在驿站,入夜便未曾出过房门。”
晋国面临的情势虽然危机,然而当政者更不愿意看到的是秦王褚瑜势力的壮大。这皇位本就是他们从褚瑜父亲手上抢过来的,此时自然时时防备着褚瑜夺权。
褚瑜一天不死,这层隐忧便一天不去,适中萦绕在皇帝与褚清这父子两人的心中。
如今战事已经将将平息,还有什么比现在更适合斩草除根?褚清的目光落在那跳动的纤弱火光上,心下有了定数。
驿站。
褚瑜的房间烛光未熄,他换了衣服,白天从吕迟那里穿回来的那件被随意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
“这等布料,不知一年能织出几块来?”一旁拿惯了刀的副将李勋捡起那件衣服,只觉得滑不溜秋如同一尾要逃走的小鱼,细润绵滑,穿在身上不知有多舒服。
“这晋国上下的王公贵族,一个个不知人间疾苦,外头打仗打成了那样,他们里头倒好,花园假山的仿着,却都不知江南都早已失了这样的景致,”李勋语带嘲讽。
褚瑜翻动着手上的书册,随口接了一句,“吕家的长子也不过十六岁,又是从小娇惯着的,没得比。”
他话音一落,自己也愣住,全不懂自己怎么开口给那色眯眯的小东西说起话来。
李勋不以为然,“这等养尊处优的,定是肥头满脸的颐指气使的倒灶样。”
褚瑜跟着李勋的话回想起白天时候见到的吕迟,脸上露出些好笑的意思,他心道,颐指气使倒是有,肥头满脸这词就差的远了些。吕家大少爷那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蛋,万分惹人爱说的过去,哪里有一点儿肥头满脸的难看样?更别说全身的肉同嫩豆腐一般,一碰就哇哇叫也是有些趣味。
李勋见褚瑜没说话,脸上反而隐约带着些笑意,只觉得奇了,他又不明说,只拎起手上的衣服,问,“这件衣服可要属下为您扔了?”
“扔了做什么,”褚瑜终于开口,“过两日宫宴上准保还能遇上,到时候将衣服还回去。”
李勋在心里暗道,什么宫宴?说的好听罢了,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
作者有话要说: 褚清:我的阿迟小宝贝儿。
褚瑜:滚。
第七章
太阳初升,被斑驳的树影遮着,只两三点稀稀落落的缀在御书房的地上,驱不散里头的阴郁。
皇帝坐不住,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动不歇,直到外头太监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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