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缱绻的情谊和算计的精光交杂在了一起,“再说了,北皇发现了又如何?指不定她乐于如此呢,她不是说了吗,皇嗣她是不想生了,找一个愿意生的人去生。”
郁问荷见时间不早了,按住侯夫人的双肩,给她下最后一颗定心丸,“娘,这也是保住咱们豫章侯府百年昌盛的唯一办法。”
侯夫人一咬牙,“对,咱们得赌一把。”
母女二人终于在宴会开始前进了景福殿,按身份置坐,豫章侯府的人是坐在非常靠前的位置的。
席面商已经摆满了前菜,大殿上人也坐满了,就只差两位皇帝。郁问荷看着上面两张空着的席位,微微出神。
侯夫人在一旁掩面轻咳了出来,“问荷,做什么出神?莫要在大殿上丢了颜面。”
郁问荷一下子便回了神,她对着侯夫人讪讪一笑,端起杯子遮住了自己的窘态。这时,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郁问荷抬头一看,南皇携着北皇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郁问荷的目光原本是黏在了南皇身上的,但她不得不承认,北皇一出来,她就几乎挪不开眼睛。
无法想象,那是一个当了娘亲的女人,因为她眼里笑里分明还是一个少女。也无法想象,那是一个千娇万宠长大的公主,因为她举手投足之间的王者之气,是这殿上除了南皇谁也无法比拟的。
郁问荷垂下了头,心里泛起一阵酸涩的涟漪。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北皇,但今天遥遥一望,她的自信心又被打得粉碎。
不过很快,北皇便被齐丞相叫走了。军饷上出了岔子,需要她立刻去解决。郁问荷抬起头来,目送着北皇在众人拥簇下走出了景福殿,而南皇也是望着她的背影,眼里却无甚波澜。
郁问荷低头一笑,心里的一团火又燃了起来。外祖母说的没错,没有男人会喜欢北皇这样的女人的。即使她倾国倾城又如何?一个女人,不能安于家事,处理起政务来与丈夫一样的忙碌,甚至不愿再为夫家开枝散叶,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即便她是皇帝,但她的首要身份还是一个人妇。
想到这里,郁问荷被浇灭的自信心又回来了。论伺候好夫家的本事上,她铁定比北皇强多了。
不知不觉间,天色暗了下来,宴席已经接近了尾声,内务府的人开始带领宾客前往御花园赏灯。
一个肥头大耳的太监不动声色地靠近郁问荷,以眼神示意她可以行动了。
郁问荷抬头,看见南皇双眸微微迷离,用手轻轻扯着胸前的衣襟透气,这模样,表示他今日确实有些喝多了。
事不宜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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