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颤抖。
「邻居?帅哥,你不是要告诉我你是来借糖借盐吧?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时候?」女人上下打量许诺,看他一身名牌西装,却半夜探访,不会是变态吧?
「不,我找他有点事,他在吗?」许诺的手不自觉地紧握著阮崇天的手机。
「拜托,这个时候普通人都睡了吧!你要是有事找他,明天请早吧。」女人打算把门关上,许诺连忙用手挡著。
「等等,他在吧?」
「他睡了,你到底想怎样?」
「甜心,这麽晚了是谁?」房间内传来阮崇天的声音,大概是被门外的对话声吵醒。
「亲爱的,没事,你累了一晚了,你快去睡吧。」
女人敌视地瞪了许诺一眼,「嘭」的一声关上大门;留下许诺怔在原地。
甜心?亲爱的?
这一刹那许诺觉得自己很悲哀,那个今天早上说为自己奉献一切的男人,现在却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那所谓的喜欢,原来只有这种程度的喜欢。难道就因为自己今天早上拒绝他的求欢他就找别的女人来发泄?还是他从来都没有认真过?
许诺心都凉了,难道自己就只值当一个床伴?他把自己当作什麽?一个不用付钱的男妓吗?一个随时拿来调笑的玩具吗?
许诺心里嘲笑著自己,以为对方真的会为自己付出?当年那个人不也愿意屈居下位讨好自己?不就是因为自己是大医院的唯一继承人?
真可笑!想不到十年後的今天,自己仍是如此天真!
天亮了起来,天边露出黎明的曙光。许诺疯个儿坐在露台,看著天空由漆黑变得光亮。他整夜未眠地看著街上,看著天边,脑中却什麽都没有想。
他没有像当年一样跪下来求他留下,他没有像当年一样哭得死去活来,更没有走去割脉自杀。也许他也成熟了一点?也许他并未爱得很深?还是他明白这样根本留不住一个人,留不住一个根本不曾属於自己的心……
他轻轻地抚摸著左手,那不再起眼的、浅浅的一度疤痕,本来已经痊愈的伤口竟有点发痛。
许诺告诉自己必须要坚强,就如当年一样,既然别人不爱惜自己,自己更要对自己好一点。走进浴室洗了个澡,窝在被窝中躺著,他告诉自己必须休息,可是闭上眼却是那女人的脸,耳畔仍响起那句「甜心」和「亲爱的」。明明在被窝中应该很和暖的,为什麽他却感到如此冰冷?
电话铃声响起,许诺叹了一口气爬起来,看到电话显示著「疯犬」,他有点犹豫,该接还是不接?
☆、(10鲜币)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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