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村的人骂我,我把他们村的猪栏和粪坑炸了,我就跑了。”
说完,悄悄地看一眼大舅的表情。
大舅的暴脾气说来就来,“我就说他们狗东西!还骂你?我真是操他们大爷了......等等,你炸了谁家的猪栏?”
“炸了好几家,不知道叫什么,但他们骂我我听到了。”
大舅也没说她炸得对不对,摸了摸下巴,又扯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道:“你回家去吧,大舅喊人去给你讨公道。”
于是,大舅把村里十几个叔伯哥哥们都给喊上了,个个凶神恶煞地拿着棍子去桥西村。
把派出所都给惊动了,来了七八个公安,站在马路上,叉腰看桥西村村口内外两拨人吵架。
村内的人骂陈今是搅屎棍惹事精,村外的人骂桥西村的人缺大德欺负他们村的孩子还泼脏水,嘴巴和他们村一样臭。
她大舅一个人能顶十个,桥西村最能撒泼的老头老太太来了,都得被他骂到想就地打滚。
还有村里最厉害的周大婶和陈文颂的老婆——江婶,带脏字的不带脏字的,一串串地往外冒,罪魁祸首陈今站在人群角落里默默学习。
这两位婶子,简直是她吵架的启蒙老师。
也是从这天开始,她和人吵架,能光靠嘴的她就没输过。要是对面实在厉害会动手,她也能输一输。
对骂两小时,桥东村以少胜多,光荣回村。
陈今回到家里就老老实实地端正坐好,准备接受全家批判。
但她大舅给她分析了她这次“行动”的不足,道:“下次呢,你炸完了就赶紧跑回来和家里说,我们好先发制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陈今眦着牙,眼睛亮晶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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