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穷人。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他还在外欠下了一屁股债,不得已只能变卖家产,然而就算是这样,在越来越大的利息面前也毫无办法。
为了补贴家用,伊迪丝的母亲外出打工,等伊迪丝稍大一点的时候,也跟着妈妈工作。直到1925年,伊迪丝十七岁时,她的母亲因为操劳过度而死,这个家只剩伊迪丝和父亲。母亲的死并未让父亲醒悟,反而让他在痛苦中沉沦得更厉害,甚至对伊迪丝说出“以后就靠她来养他了”这种混账话。
伊迪丝彻底受不了,搜刮走了家中最后一点有价值的东西,把它们全数换成钱,头也不回地离开伦敦了乃至离开整个英国,来到海对岸的美利坚。
她打算从此就只顾自己,至于那个一事无成的父亲就让他自生自灭,就算他死了她都不会参加他的葬礼。而她这三年来确实没有回过伦敦,平日就靠打工来度日。如今的大学学费是她曾经的积蓄外加上学校的奖学金来解决。
“我……之所以选择来美国,就是因为听说过它的禁酒令。我讨厌酒,讨厌赌博——它们毁了我的父亲,害死了我的母亲……”伊迪丝说。
卡洛琳看着躺在地面的空酒瓶,“但你还是会喝酒。”
伊迪丝默然。
“我这么跟你说吧,伊迪丝。”卡洛琳苦笑道,“别看现在禁酒搞得那么大,其实真没啥作用。你看,丝绒窗帘不还是好端端地开着吗?”
“我知道。所以来到美国以后,我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而且——”
就连自己也开始喝酒了。遑论伊迪丝如今有多厌恶她的父亲,她也沾上了喝酒的习惯。
更加讽刺的是,伊迪丝申请波士顿大学奖学金时,很大程度上靠的也是父亲早年教授给她的文学写作技巧。而她现在甚至还会给杂志写一点文章赚取外快,阴差阳错地实现了她父亲“靠笔杆子吃饭”的梦想——某种程度上是的。
“你知道这种感受吗,卡洛琳?”伊迪丝注视着照片上还年轻的父亲,“我真的很想很想摆脱父亲留给我的影响,可我发现无论是喝酒,还是写作——我都摆脱不了。就算我们现在相隔那么远,他仍然像一个幽灵那样,时时刻刻在我的身边徘徊。还记得我们在小巷中的第一次吗?那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像父亲一样喝了酒……”
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父亲的影子的伊迪丝,迫切地需要做点什么来让自己“醒过来”,提醒自己现在人在美国,父亲不在身边。这就是她为什么缠着要卡洛琳上她,她需要一点东西来刺激她的脑子。
卡洛琳听此心绪复杂,但并未发表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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