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扪心自问,觉得新帝对她也只是招猫逗狗一般的宠爱,那个温柔的吻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带着满肚子的疑虑,虞晚回到悠雨轩,她低头瞧了眼自己的手,见伤势还未痊愈,她心想总算还有几日清闲日子,于是长舒一口气,让云袖继续替自己上药,自己则窝在美人榻上翻阅带进宫的话本子,无比惬意舒适。
虞晚却有所不知,她前脚刚走,太后便冷声道:“把人带上来。”
先前跟着虞晚一路的小宫女被五花大绑,带进了寿康宫正殿,扔到地上,嘴里塞了块破布。她抬头一看,只见周嬷嬷和田嬷嬷二人仿佛两尊门神一般立在太后身旁,便知事情不妙,在地上挣扎不已,眼中含着祈求的泪水。
“可查清了此人的底细?”太后端坐于宝座上,慢悠悠抿了口茶。
周嬷嬷回道:“启禀太后娘娘,此人是储秀宫陆贵人身边的二等宫女,名叫枝桃。”
枝桃在下面听到了陆贵人的名字,一时愈发焦急起来,在地上剧烈挣扎着不知要说什么,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陆贵人……呵,就是陆相的女儿?简直自不量力,竟敢跟踪哀家的外甥女!”太后重重冷哼一声,转瞬间便下令道,“来人,把这宫女的舌头拔了,再送回去。”
虞晚今日照常去翊宁宫请安,却发现陆贵人情绪有些低落,而且一连几日都是如此。虞晚便在回去时随陆贵人同行,一边柔声问道:“姐姐近日是怎么了?妹妹看你兴致缺缺,难道是发生了何事?”
陆贵人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素来清冷的脸上此刻满是内疚,她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没什么大事,让晚儿妹妹担心了,是姐姐的不是。”
虞晚不明所以,可陆贵人不愿意说,她唯有停下来轻轻握住陆贵人的手:“不打紧的。”
陆贵人此刻对自己无比失望,她瞧见了枝桃被割了舌头的样子,太后的手段极其残忍,枝桃原本是她的贴身丫鬟,如今跟了她进宫,竟落得个如此下场,她又怎能不自责?
先前她还有些责怪虞晚,为何不把难言之隐说出来,如今想来,却是自己天真了。
虞晚回了悠雨轩,等到晚上拆开手上的绷带时,发现她的双手早已恢复如初,甚至隐隐更胜从前,肌肤细腻柔滑,宛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她却是叹了口气,这下没法躲懒了。
经过一番思来想去,虞晚突然灵机一动,问道:“云袖,这药还剩下多少?”
云袖取过那青釉质地的小药瓶,掀开盖子瞧了瞧:“回小主,还剩着半瓶。”
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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