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 这些天她待在安王府惊惶度日, 如今终于亲眼看到了陛下, 心中怎能不激动, 她眼含泪珠,抬头问道:“陛下怎么来了?今早我还听见安王在院中说您驾崩的消息……”
安王?院中?
魏昀沉了脸色, 何时安王能和他的女人同处一院?纵使他先前有所耳闻,可亲耳听见虞晚所言又是另一回事, 他心知这不是虞晚的错,遂压下满腔怒火, 大掌摸了摸虞晚的头:“那是假消息, 为了引安王离开府中。事不宜迟,朕现在就带你出去。”
虞晚点了点头, 旋即被魏昀拦腰抱起,出了禁足数日的小院。
院外横七竖八地躺着守卫的尸体, 脖颈上干脆利落的血痕十分显眼,虞晚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把头埋在魏昀宽阔的胸膛内。
魏昀感受到虞晚对他的依赖,手臂收紧了一瞬, 柔声道,“别怕,朕在你身边。”
虞晚轻声应了,灵动的水眸湿漉漉的,眼底却多了几分安心和舒畅。
有陛下在,她自是不必再惧怕。如今虞芊已死,安王此刻怕是不知他的妾室和孩子都没了。
“陛下……”她小声道。
魏昀略一挑眉,那双冷淡疏离的眸子看了瞬虞晚,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先前您是因为替我解毒,这才数日没上朝么?”虞晚缩了缩脖子,说到这儿便不敢再多言,她明明不想影响到朝堂局势,却没料到事态会急转直下,变成这般光景,到最后还得陛下亲自来救她。
魏昀依旧抱着虞晚,走在尸横遍地的安王府,只有怀中小人儿的身子是香软温暖的。
他从未责怪虞晚,也未曾说当时的痛苦,或许她就是这般令人着魔,此刻魏昀只是云淡风轻道:“朕现已无大碍,你不必自责。”顿了顿又道,“方才你还受了惊,眼下莫再多想,朕会把你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铲除奸佞便迎你回宫。李福那老家伙先前没让透出你失踪的风声,你且放宽心。”
这一番话,可以说把虞晚的所有顾虑都打消了。
她以为回宫后自己还能像往常那般做个虞嫔,遂满足地勾了勾唇角,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幸得陛下派人打点周全,嫔妾多谢陛下。”
魏昀也难得淡淡一笑,为她纠正道:“往后再这般说,便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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