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茵看着温昼简单替林慕河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用纱布包扎好。
“他现在体温太低了,这样下去不行,得想个办法。”前面有辆完好的面包车,因为位置在中间所以没有损伤,她跟着池茵一起把林慕河转移到车上,跟司机商量后打开了暖气空调。
“随时注意脉搏变化,有事再叫我。”温昼拿过了医药箱,准备下车。
“等等,你的头……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温昼摸了摸额角的伤口,血已经在干涸了。“不用,死不了。”她关了车门,向前方另一个刚被救出来的伤员跑去。
池茵收回视线,自言自语:“她好厉害……”
面包车是平时用来运货最廉价的车,车里充满着难闻的汽油味,关上窗后因为暖空调的原因这股味道更加难闻,池茵被熏得头晕,想打开窗透气,车窗控制方式还是老式的摇柄,她没见过不会弄,一用力就把摇柄扯下来了。
人的情绪一旦在紧绷后松懈下来,就会因为很微不足道的事情而突然崩溃。
池茵捏着那个坏掉的车窗摇柄,心里的委屈止不住地往外冒,明明不想哭的,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哭着哭着从小声哽咽变成了崩溃大哭。
“别哭……”怀里虚弱的声音响起,池茵哭得太专心,根本没听见,直到林慕河的手落到了她脸颊,替她擦掉了眼泪。
林慕河苍白着一张脸,虚弱得像是随时都会再晕过去,视线却凝固在她脸上,他问:“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痛吗?”
池茵瘪住嘴,用力忍下去泪意,语气像是埋怨又像是感动:“你还有空关心我呀,你自己都快死了。”
林慕河轻轻地笑起来:“不是还没死吗,你没事就行。”
池茵失了言语,她别过脸,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柔软成了一团棉花。
池茵的一只搭在他右手胳膊上,林慕河吃力地用右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没拒绝,也可能是根本没注意到。
掌心的温度一直传到胸口,暖得他将浑身上下的疼痛都抛到了脑后。
要是时间可以静止该多好,他多希望这一刻就是天长地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