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明白!”弗朗茨重重地拍了桌案,“我只是痛恨这些媒体报刊,更痛恨和他们串通一气的官员们,因为这是一起严重的新闻审核事故!”
当然他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家伙,流亡的那些年里安德拉希很清楚王室贵族们的把戏。匈牙利打不起,刚结束普奥战争的奥地利也一样打不起。
因为他本就是侵略者,而对方要的就是他手里不能拱手相让的王位,就和现在安德拉希在做的一样。区别就在于,他在墨西哥没有军队,而奥地利现在至少还能压住匈牙利。
事情陷入僵局,他不得不把话题丢给下一位大人物:“马克西米利安大公,您觉得如何?”
“不!你错了,德阿克,你彻底错了!你们布达佩斯要的是宪法,是王位,这可是你亲口说的。正因为双方的矛盾不可调和,我必须反对一切来表明立场!”
“恕我直言,德阿克先生,以您之前的身份,能身兼两国宫廷参事已经是兄长最大的宽仁了。”
马克西米利安本来算得上是个自由主义者,对艺术和科学都有浓厚的兴趣,同时也和兄长弗朗茨有许多政见上的分歧。在去墨西哥之前,两人之间的争吵早就是家常便饭,有时还会延伸到书信上。
去了墨西哥后,马克西米利安以为能实现自己的抱负。他听从臣民们的诉求,在两种主义之间尽量寻求平衡,努力当個体恤平民的优秀君主。
德阿克看向了不远处的久洛·安德拉希,继续说道:“这只是些小报纸罢了,我们至少要展现出自由的一面去迎合他们才能获得支持。”
本该成为救命稻草的男人,最后却比弗朗茨更铁血,这让德阿克和安德拉希都倍感压力:“大公,您就不要火上浇油了.”
马克西米利安靠在桌边,建议道,“只要抓住‘不立宪法,不立王位’的关键,其他都是细枝末节。宽仁是个好武器,它能让君王握紧权力。枪炮不一样,枪炮决定的是权力落在谁的手里。现在就是关键时刻,用宽仁还是枪炮不是你我能决定的,是匈牙利,是布达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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