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那边就跟吃了迷药的呆头鹅定了时的复读机似的,说什么应什么,无比乖巧。等再回过神知道自己跳了坑,扑到床头狂捶林隐的枕头,那就是后话了。
市场里姓陈的老板实在多不胜数,不到几天,陈今就得了那么一个小掌柜的称号。赵叔那些为老不尊的老头子,见着他就小掌柜小掌柜的叫,前几天经常弄得他面红耳赤的嗫嚅着辩解我不是林隐才是,过了几天发现那些人纯粹是拿他作乐子,翻了个白眼再也不浪费感情和口水了,人叫他一声,他就从鼻孔里哼一气,再笑呵呵的应答,赵老板生意兴隆啊、刘老板恭喜发财呀、谢老财源广进哪……
很快,陈今就进入了角色,不再局促不再迷茫。有了他看店,林隐就有更多的时间出去转转,市场里货源毕竟有限,许多都是老板论斤称来的,东西不少,可真正的稀罕物件不多,得靠缘分,偶尔林隐会出远门,五六天的不回来,不知道在祖国的哪个山沟子里跋涉翻捡,回来的时候,有时带着东西,有时两手空空,反正不是为了赚大钱,两人都很无所谓。
林隐出门的时候,陈今就搬个木椅子坐在门口的太阳底下,拿了店里的账本趴在小桌上嘀嘀咕咕的算上一个小时,食指如飞的在计算机窄小的界面上一通狂按,咬着笔杆子上下的晃,还是搞不顺哪一些乱七八糟的账目。他烦不胜烦了,就会进门丢了账本,拖出一小袋子碎瓷片和一本鉴赏书,随手摸出一块将书翻得哗啦响,对号入座了就老僧入定似的眯着眼靠在椅背上,深吸气再慢慢吐气,静气凝神,两手在瓷片上来回的摩尼,想象着自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看瓷奇才,试图速成练出林隐那种神乎其神的直觉手感来,天天这么混吃等死。
那次林隐出门了,店里来了个中年男人,提这个破烂的方口木盒,说是要典当。林隐不在,他底气全无,陈今撑着发麻的头皮往打开的盒子口一瞅,居然辨出了器型,是元代的卵白釉印花莲纹盘,巧的没边的是,他这两天天天摸着白釉的碎片。他一面跃跃欲试想测下自己深浅,一边又忐忑不已,生怕自己这半罐子水头晃荡两下,扒瞎眼看错了,将店铺的名声丢的丁点不剩,那可就坑了爹。
很多时候,人只要生出了好奇心,总是能自我安慰阿q精神的将其他一切忐忑不安暂时盖下去,不管不顾的执行了再说,就是俗话说的一时冲动,悔不当初是结果,也是后话。好奇心能害死猫,却不知道会不会害死陈今,他最后终于陷进鉴定出古瓷的致命成就虚荣感里爬不出来,两眼一翻豁出去了,摸了再说,到时候…随机应变。
那是元代很典型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