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自理的人。
他已经不年轻了,他只想多享几年清福,不想成天没完没了地陷在家里这些烂包事里。
老两口难得吵架,宋家不管是在屋里的还是从外面干活回来的,全都站在院子外面伸长了脖子偷听。得知他们为宋惊蛰的亲事而吵架时,目光又全都落在了宋惊蛰身上。
宋惊蛰面上一副不知所措的老实模样,心里却蹙起了眉,他猜到了他奶会在他的亲事上使坏,但没猜到他奶的行动如此迅速。
如果他今天没突发奇想去找他爷爷谈心,那他今天干活回来就会多一个心智不全的未婚夫郎。
那哥儿他见过,被他父母养得很好,常年在村口与村里的小孩一块玩,身上的衣裳干干净净的。
人家父母舍得倒贴十两银子的嫁妆,是指望夫家人好好对待他家哥儿的。
宋惊蛰扫了圈院里心思各异的一群人,就他家这情形,那哥儿进门讨得了好吗?他奶能像人家父母那样对人家好吗?
无非是想把人娶进门,拿了钱就不管了。
宋惊蛰正想着,吴老太突然打开门从屋里走了出来,顷刻,院子里的人扫地的扫地,看天的看天。
吴老太瞧见这些人就骂道:“一个个都是来讨债的。”说完还狠狠地刮了眼宋惊蛰。
都是给他说亲闹的。
宋惊蛰朝她露了个格外明朗的笑容:“奶别生气,气坏了身体没人替。”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吴老太差点没被他噎死,骂了一句,气不顺地转身进了灶房。
“哥,奶这是怎么了?”她一走,院子里的人这才松了口气,四散开了。刚从村口纺织坊下工,没有目睹全程的宋寒露云里雾里地走到宋惊蛰身旁问道。
“奶丢了银钱,气不顺呢。”宋惊蛰回了一句,岔开话道:“你今天怎么下工这么早?”
“坊里的麻线没有了,活干完了就下工早。”宋寒露回完话,还是想听八卦,“奶怎么就丢钱了?”
“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宋惊蛰没说。
村口的纺织坊是五年前官府开办的,去上工也不是为了挣钱,而是抵税——康州府人多地少,百姓家里的田地连温饱都困难,就没有多余的土地种桑养蚕,官府年年收不上每人每年一匹布的人头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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