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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不止这些。我这书馆外还有一群花客。”
“春来,看妖艳斗舞争宠。夏时,与幽溪之士谈玄。待得金秋,赴寿客席宴,吃岩客桂酒。三冬时节,再与清寒同眠待春晓。”
向风听他说话,一时茫然。
伏丹维哼道:“这小子说的,是书馆门口的花花草草。
“妖者,桃花。艳者,杏花。春来,他从窗户瞧桃杏争妍。幽溪是兰莲之物,备受我等玄门修士喜爱,可谈玄论道。寿岩是金英、木樨。中秋赏月,他入菊丛,吃桂花酒。而所谓的清寒客,是梅花与腊梅。冬日百花凋零,他与梅花、腊梅一起等待来年春天。
“三十年书馆生活,他便在此看了三十轮的春夏秋冬。”
给花取名,好闲情。
向风想了想,试探问:“小六儿可是打算为这些花木点灵,造就一些花木精灵?”
他在外游历,倒也见过有修士养了一群花精后宫,每日风月作乐。
“草木得灵全凭机缘。若我这些花客有此机缘,我自不会吝啬传法。若只是轮四时,转枯荣,那也随它们去。”
两世为人,又在书馆修身养性三十年,衡华心态很通达。
“行了,三哥,祖父。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若觉得枯燥,自会出门走动。”
见向风还要再劝,衡华指着门外鱼池道:“这些鱼儿戏水摇曳,三哥以为它们是乐还是苦?”
“我又不是鱼,哪里知道它们苦乐?”
“三哥非鱼,不懂鱼之乐。亦非我,自不知我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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