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份家业到我手上,最多三年就败光了,到时候我就得自己去工作养活自己,我这少爷的命,能打工吗?倒不如就交给表兄你帮我管理,你就只要管我三餐着落正常开销,长兄为父,我现在是落下面子来想认了你当爹呢,表哥,你愿意多养我一个闲人不?”
傅易远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唐十一是要把自己的家业拱手相让他这个外姓人,差点没高兴得跳到桌子上去大叫“我他妈熬出头了!”,连忙激动地握住唐十一的手,眼泪横流地表忠心,“十一,你这是折杀表哥啊!都是表哥不好,没有从小教好你,给你做好榜样!唉,你放心,只要表哥有一口气在,保证你唐家十一爷在广州的地位不会比过去逊色一分一毫!谁敢说你唐十一一句坏话,有手剁手,有脚砍脚!”
“哎呀,我才不要那些手手脚脚呢,恶心死了!”唐十一耸耸肩,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掏出手绢捂着口鼻。
“哈,我这军痞说话就这样,你体谅体谅啊!”
这顿鸿门宴刹那成了禅让仪式,本想来看看东西风哪边厉害然后见风使陀去投靠的几门大户现在只能附和着说些“闭门一家亲,哪要分彼此”之类的和气话,只有心里都对彼此的想法透亮清楚。
其实他们更希望唐十一硬占着家业不放,甚至把傅易远的兵都抢过来自己带,把傅易远赶回沈阳老家跟日本人抢地盘。唐十一这个败家子,要掰倒他比干掉傅易远容易多了,广州的龙头,唐家已经占得够久了,他们也想试一试把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
“叼,唐十一这个死败家子,比我想象的更没骨气!”
罗家老爷罗山气呼呼地坐进汽车里,儿子罗志铭跟着上了车,“爸,别生气,就算是傅易远,我们也不怕跟他斗一斗。”
“哼,唐铁要是知道他儿子这副德性,一定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毙了他!”罗山拍了拍罗志铭的头,“你给我争气点,蒋家那女人手段毒辣着呢!”
“再毒辣也是个女人而已。”罗志铭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回去的时候唐十一让黄包车师傅把车篷子立起来,夜晚风大,他又喝了酒,不想吹风。车子摇摇晃晃地穿街过巷,来到了沙面桥,两个穿着挺括的英军制服的士兵拦住了他,车夫停下车子,回头对唐十一说,“老板,过了钟点,租界过不去了。”
“嗯?”唐十一刚才闭着眼睛眯了一会,经师傅提醒才摸出怀表来看了看,原来都十一点了啊。
权叔在唐十一看时间的时候已经打点好了,黄包车又再跑了起来,唐十一已经没有睡意了,就从车篷的漏子里看那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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