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怪我啊!”
“你尽管说,这里没有人能动你一根汗毛。”唐十一弯起了唇角,白文韬认得他是唐十一,却也敢出言顶撞,有趣。
白文韬放下手来,清了清嗓子,倒像说书一般开讲了,“从来作诗的人写景都是为了写情,只要心里高兴看到的都是美景,心里郁闷的时候,就是给他好花他也能看出败叶来,所以哪里会有人能妨碍别人诗兴的呢!想那唐朝李白,面前坐着明察秋毫的唐玄宗,傍边站着个咬牙切齿的高力士,还有个国色天香的杨贵妃身边磨墨,哪一个不比我这个烂仔强,可人家是怎么样的,一壶酒一支笔,还不是照样写下了传世百年的诗文?虽然我们这是民国了,解放了奴隶主子的关系,但这些穷酸文人的根底还是该有的,十一爷,你看我说的是中听还是不中听呢?”
“中听,当然中听了。”唐十一心中疑惑,看白文韬的样子不过是个普通人家,最多也就上过两年学堂认得字,怎么能说出李白朝堂醉酒这段典故来?连他都没有正经看过史书的写法,只在那戏台子上见过别人演,莫非这人也是看戏看来的?“可这世界上能说的人很多,能写的却很少,不知道你能不能写个我看,示范示范?”
“是啊,说就天下无敌,做起来只怕就有心无力!”众人也随着起哄。
不想白文韬却一口应了个“好啊”,就伸手夺了唐十一的笔,走到那桌子前,沾了墨水就写了起来。
字倒不是很好看,只能算是端正,唐十一沉着眼睛看他写诗,倒不是在意他写的到底是什么,而是在意白文韬这种应该一眼到底的人怎么会有这么让他出奇的内在。
“荒唐荒唐笑荒唐,荒唐荒唐真荒唐……这什么乱七八糟啊!”
白文韬写了一会,众人就争相嘲笑了起来,他也不着急,抬起头来看了看唐十一,唐十一歪了歪头,颇为不解。他笑笑低下头去,又把羊毫饱蘸墨水,提笔续了下去。
这次,唐十一没听见任何嘲笑的声响了,那群人面面相觑,颇有不甘,却只能咬牙切齿,唐十一便走过去看,众人让开路给他,他直接走到了桌子前,低头一看,就看见两行无论气势还是笔力都比上两行高了几个档次的字:
“酬君嫣然一回顾,等闲生死逐八荒。”
唐十一心中一震,在这动荡的局势中写出这样的字来,不是个读书读傻了头脑只想去打萝卜头的学生,就是个当真才华横溢随手拈来不必看真情假意的才子,但,白文韬看起来两个都不像啊……
“唉,好久没写字了,写得真糟糕。”白文韬放下笔揉揉鼻头,抱着手向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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