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曾在地面,他只是曾以为他在。实际上他始终在深渊里,夹缝随着地壳运动挤压到一起,那一丝只能见不能触的光也被黑暗吞没了。
彭勃很容易想出自己未来三十年四十年的生活,只是现在他连企图挣脱的动力都没有了。
经过跟任伟的一场浩劫,彭勃学会了一个词:认命。
你有选择也没用,更何况其实你就没什么选择。
牢笼之外,仍旧什么也没有。另一片荒芜而已。
应酬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多,彭勃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相熟的会所。问秦浪来不来,秦浪说自己也刚忙完,去就去。
秦浪来的时候彭勃已经小睡了一觉,人泡在中药桶里被人捏着,意识特别容易迷离。
彭勃看着秦浪去冲凉,思索着他怎么才下班。秦浪出来他问他忙什么呢,秦浪答曰:牛鬼蛇神。
彭勃笑了:“原来咱俩忙的也不差多少。”
他笑了秦浪也笑,笑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秦浪手长脚长,个子也高,泡在桶里露出一点点肩,很是性感。
“一会儿咱俩还回去吗?”彭勃慵懒地问。
“都行。”秦浪闭着眼答,“不回去的话就找个离公司近点的地方。”
“你工作狂吧?”彭勃真有此感。
“我贱嘛。”秦浪还是闭着眼笑。
泡了没一会儿秦浪就出来了,他去蒸彭勃也跟了进去。待到按摩师都出去,秦浪调低温度,跨坐到了彭勃的腿上。唇与唇相碰,柔情马上转为激情。秦浪的身体很会给自己找平衡,越累越找精神上的放松,越累性欲越强。他也从不是欲迎还拒的类型,向来单刀直入忠于自己的欲望。彭勃喜欢跟秦浪做这档子事儿,不仅仅是赏心悦目,更是肉体上的极度愉悦。这也是为什么他跟秦浪就这么处下来了的原因。
由于两人都很兴奋,性事并没有持续太久。事毕秦浪就有些犯困,靠在彭勃身上昏昏欲睡。彭勃推了他几次,每一次秦浪都含混地应着,可没几秒眼皮又黏在了一起。彭勃索性拉了他出来,简单冲了凉,两人离开了会所。
起风了,秦浪倒是清醒不少,彭勃要开车秦浪替了他,曰:你喝酒了,还是我来吧。
两人没开太远找了一家酒店,一进房间秦浪就脱了衣服,头沾上枕头便就不省人事。彭勃坐在床的另一侧看着他,实在想不出这个男人他有什么不爱的理由,但问题是,他就是在他身上找不到爱的冲动。那是自己的问题,彭勃深知,可他对此无能为力。激烈的爱的冲动就像是随着上一段感情的落败一并灰飞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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