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主舞台去了,颜瞻也拉着熊鑫去,人渐渐聚拢起来,有些挤,空气里都是热情的味道。
熊鑫看不出所以然,也听不出所以然,就知道台上弹吉它的吉他手是颜瞻乐队的吉他手。跟身旁蹦跳着的颜瞻不同,熊鑫很难融入这个环境。也因此熊鑫时常羡慕颜瞻——动静皆宜。
被人群挤来挤去,熊鑫屡屡站不稳,身后的人一推搡,他一个趔趄,幸而颜瞻抓住了他的胳膊。
捱到演出散场,熊鑫出了一身汗,人特别疲惫。
颜瞻买了水,熊鑫一饮而尽,问他怎么看上去那么累,熊鑫连忙说不累不累。一旁的任伟眯缝着眼曰:被挤得,就称一把骨头,太轻。颜瞻以胳膊肘顶了任伟一下,任伟一把搂过了他的肩:怎么着?造反?两人嬉笑斗嘴,熊鑫低下了头。
“水,接着。”彭勃锁了车,把手里的纯净水扔了一瓶给秦浪。
“手机落车上了。”秦浪摸兜,吐了吐舌头说。
“让你没完没了接电话啊,正好儿,它就跟车上关禁闭吧。”
“……”
“休假没个休假的样儿,你说这两天你跑了几趟公司?今儿连说休息休息,打了得一万个电话。全公司就你最忙。”
“不是有事嘛……”
“你老接老有事儿。你也让它歇会儿。不是跳舞么。”
“太阳都没落山呢。”
“走走走,张罗早出门的也是你,嫌早的还是你。”彭勃揽住了秦浪的肩。
“我寻思你可能想看看演出嘛,你看你的,我接电话……”
“再说我给你丫手机扔了。”
秦浪呵呵笑。
“傻样儿。”
“你嫌我啊?”
“再加两天班儿就快了。”
秦浪伸手环住了彭勃的腰:“我注意还不行嘛。”
一进场音乐声就隐约传来,彭勃没有看演出的意思,就陪秦浪随便走。贩卖各种物品的小摊儿一应俱全,秦浪在一个卖本子的摊位前停下,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最后选了一本工作日志。彭勃曰:你算没救儿了。
碰上几个熟人,说说话聊聊天在所难免,秦浪也不吱声,就是陪在彭勃身边。有人问“这是谁啊?”彭勃就随意地答:我朋友。听得懂的就算听懂了,听不懂的自然也就听不懂,但都跟秦浪点点头。
秦浪始终默默注视着彭勃,在这里的他跟在办公室或家里截然不同,嬉笑怒骂毫无遮拦。他的朋友们也都跟他差不多,或者有刺青或者在身上穿孔,偶有一两句粗口,看上去凶神恶煞但毫无恶意,人很爽朗又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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