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问施沐晨进展状况,又觉得自己没脸;想……想很多,却也只是想。
想本就是一件漫无边际的事,通常会从一件事想到另一件事,跳跃、不连贯。越想越容易叫人发狂。
所以现在秦浪什么都不愿想。放空、出神。
电视里,不知名的连续剧上演着,人物情绪激烈,对白声声入耳。可秦浪只把它们当作背景音。这孤独的感觉快要令他窒息了。
施沐晨应酬完晚饭出来,人疲惫不堪。一整天都像是在打仗,说不完的话、处理不完的问题、一个抉择接着另一个抉择。幕后的推手真叫他觉得寡味,毫无悬念。你觉得这样好玩?我觉得不好玩。他现在也一点儿都不想抬手反击,这烂摊子就够他收拾上一会儿。
真是奇怪,是不是有些人压根儿就长不大?这场风波在施沐晨看来仍旧如同十来年前孩子们的恶作剧。只是好玩,只是有趣,只是解闷,二世祖们就会干出各种各样旁人所无法理解的事。伤害了谁,导致了什么结果,那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老大不小了,你这辈子就打算这样儿了吗?
施沐晨不否认自己也曾是无聊人中一份子,但年少轻狂,免不了的。只是不懂这么多年过去,大家都已经是这般年纪,有劲啊?你是真在乎一个案子,还是又想寻点儿穷开心?再不成你记恨着我?这个文盛,实在让人头疼。
不舒服,喝了太多酒,头晕乎乎不说,胃里也烧灼得厉害——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推不掉的邀约,总不能为一件事办毁十件事。谁管你一天忙了些什么?该有的交际应酬照样要上演。
出租车姗姗来迟,施沐晨好容易拦住一辆,上车就把自己扔在后座里眯瞪了过去。他不怕忙,自己的公司自己不忙等谁忙?忙是应该的。但对于超负荷的运转,还是毫无意义的横祸,烦坏了他了。有些人实在知道如何恶心他。
车开到小区门口,施沐晨付钱下来,选择走一段。醒醒酒,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秦浪的手机像他嘱咐的那样没开机,他也拿不准他是跟自己家呢还是回去了他的一亩三分地。但无论秦浪在哪儿,他也得回趟家,洗个澡,换身儿衣服。两天都穿一样的就够让人难受了,别提三天。
幸亏办公室放了一套备用钥匙,施沐晨把钥匙门卡都给了秦浪。乘电梯上来,钥匙捅进锁孔施沐晨就知道秦浪在——转一圈就开了。只是令他惊讶的是,屋里黑漆漆一片,唯有电视闪烁着光芒。
开了玄关的灯换鞋,施沐晨走过去,看见秦浪窝身在沙发里,笔记本还搁在肚子上,啥也没盖,人睡得窝窝囊囊。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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