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玉佩与纸条递给苏娘。
苏娘接过来打开,里面是几个人名,并不算朝堂上起眼的人物,但往深处一想,她的双目顿时迸发怒火,与此同时手中的纸条便撕成了碎片。
“混账!”
“唉,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南方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姑奶奶,你以为是八百里加急呀?那书才发售没多久,传下去至少也得一两月。”苏大夫吐槽,用书传信的法子虽然隐蔽,但弊端也很明显,效率太低。
“那盯紧点,有什么异动立刻过来找我。”
“好。”
苏大夫点点头,随后掏出一副药方。
“这是我更改过的避子汤,副作用该是没原来那么强。还有这副,坤泽用,我也仔细调整过,没有副作用,若是你愿意便自己主动避子,保证万无一失。”
“不必了,她不会那么做的。”苏娘只是接过了天元的那副避子汤,虽说避子汤自己亲自喝最稳妥,可她相信姬墨舒,只要她不同意要孩子,姬墨舒绝对会老老实实服用避子汤。
“这话出自你的口中倒是让人意外,罢了,就当这方子没有罢,我先走了,医馆让我家小芷儿一个人看着可不行。”苏大夫轻笑一声,把自己熬了几个日夜查验药典才辛苦配出的避子方撕碎,一脸无所谓。
目送着姓苏的扬长而去的背影,苏娘甚至出了会儿神。
有时候她当真羡慕这家伙,昔日明明与她一般困扰于那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头,被勾心斗角包围,只要稍微放松一刻性命便会受到威胁。现如今,她们虽一同逃了出来,可她依旧因为身份受困其中苦苦挣扎,而这家伙却摇身一变,挣脱了捆绑身上的锁链,从燕雀成为了鸿鹄,扶摇直上九万里。
自古人们都是向往繁荣的,富丽堂皇之地世人趋之若鹜,却不晓得富丽堂皇背后暗潮汹涌,越是繁荣,他日消亡之时便会越凄惨。自小看遍这种荣华富贵,她深谙富丽堂皇根本不值得留恋,正如姬墨舒一般,十余载活成了笼中鸟,换个角度她又何尝不是笼中鸟?她甚至还不如姬墨舒,至少姬墨舒有真心相待的爹娘,而她,不过一介孤家寡人。
直到苏娘和苏影消失在竹林深处,方才她们所站地方的远处缓缓走出来一个人。
姬墨舒眺望着苏娘离开的方向,沉默不语。
苏娘为何要瞒着她与苏大夫私下见面?对方甚至还是个未有家室的天元。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