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触碰死亡线的她害怕极了,也不敢面对,更害怕最后会眼睁睁的看着亲人遇险。或许,她这样的人根本就当不得这个姬家之主,太逊色了。
“小姐?”
“唉,或许罢,只是人各有志,在我看来,能够安好一世便足矣。但可惜的是,我并非是我,我生来便是姬墨舒,姬墨舒的诉求理应不该如此罢。”
“这也不能怪小姐,想要活的轻松不过是人之常情。小姐今夜这么困扰,可是因着盐令一事?”苏娘趁机问。
“苏娘怎知?”
“这豫州城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老爷可是不愿归还盐令?”
“正是,只是有之一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何事?”
“盐令事关豫商利润,不愿归还是合情合理,但今上为何要这般急于收回盐令。据我所知,盐令乃先皇明文颁发给豫商的,还亲自为豫商题字,如今先皇驾崩不过三年,新帝登基同样不过三年,许是根基都不稳固,为何不先安顿朝堂反而如此大动干戈处心积虑去对付一个商帮,还一改先皇原先的政令?”姬墨舒觉得脑袋都疼了,若苏伯伯说的是真的,那右派谗言便无稽之谈,一切都是今上在自导自演,这就难办了。
“嗯……做事总归要有利所图是吧,从利益出发,皇帝没法亲自贩盐,自然是需要盐商,如今不让豫商贩盐许是会有取而代之之人?”
“那又会是谁呢?豫商可是一个百年商帮,盘根在全国各地,该是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取而代之成为这个既得利者?”
苏娘脱了脱腮,沉吟片刻,在姬墨舒困惑不已时,忽然道。
“指不定那个得利者正是当今圣上自己呢?”
“啊?”
姬墨舒震惊的看向苏娘,却只见苏娘得意一下,眉眼弯弯,似乎方才只是无心之举。虽苏娘表现的无关紧要,姬墨舒却听了进去。若得利者正是今上自己,这确实可以解释为何大费周折掺和这事。
盐商自古便是肥差,敛财早已司空见惯。所以每一任皇帝都会选择委派盐务官监督盐商,可这也有一个弊端,盐务官也会被盐商收买,官商勾结欺上瞒下,但这已经是统治者能想到的最保险稳妥的法子了。
在欺上瞒下陋规极多的官场,把贩盐的权力交给一介商贾其实是很高明的,无权无势的商贾需得经过官府的检验才能贩盐,作为中间人的皇帝若是察觉不对劲,只需要换个盐务官就能把盐商打回原形。可若让官府贩盐,皇帝可能要把整个官场都连根拔起才能解决问题,这势必会重创本国的官僚系统。
按理说皇帝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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