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窈茕张罗着厨房准备吃的。
陈默能明显感觉到,所有人都小心翼翼。
老爷子就像杨家这座大山的指向标,他在一天,儿子孙子都敬着他。更遑论杨启桉为了公司免于风波和流言,干得出隐瞒换子的事,自然事事顺着老爷子。毕竟老爷子又不止他一个儿子,集团内部斗争激烈,他不能让人抓住丁点尾巴大做文章,很多事都还需要自己的父亲从中斡旋。
谁知,这天晚上劈头盖脸挨了一顿骂。
老爷子的拐杖敲得嘭嘭作响,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抱错?那个女人偷了你儿子!那是你亲儿子!你的眼里就只能看见钱,看见利益!你老婆糊涂你也跟着糊涂是吧?我早就说过,她宠孩子宠得没个样,自己养大的放不下正常,可对陈默那孩子,你们夫妻都干了些什么?”
杨启桉抹了一把脸,皱眉:“陈默跟您告状了?”
“告状?他要告状倒是好了!”
一旁的杨跖连忙上前轻拍老人后背。
“爷爷。”杨跖说:“您消消气,爸也不单单是因为公司,舒乐这半个月高烧反复,爸妈不想再刺激他,起诉也只是推迟,不是真的撤销。”
老爷子冷哼一声,“说到底,为了杨舒乐。”
“爸。”杨启桉道:“我拿那孩子当亲儿子养了十几年了。”
“那陈默呢?”老人在椅子里坐下,叹气摇头,“这么长时间了,你们有想过给他改个姓?其中一个孩子病情反复,就看不见另一个也病了?”
“病了?”杨启桉一愣,“他没说啊。”
“他没说你不会看!脸色差成那样,唇上一点颜色没有。”说着更气,叹息更深,“估计是吃了药犯困,一下午还强打着精神陪我这个老头子,半个字眼都没透露。你呀你呀,我杨家怎么就尽生了你这种眼盲心瞎的蠢货!”
杨启桉低着头,被训得跟孙子似的,一句没反驳。
而旁边的杨跖很久没有开口。
他又再次想到了那个针眼,想到对方不甚在意的语气。
陈默刚被找回来时,像一根折不弯的钢筋,他对人戒备,不肯吃亏,挺直的脊背轻易将人隔绝在外。
如今某种东西像是从他身体中抽离,消失不见。
有些细节就格外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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