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的合影。”
席渐行笑容不变,“你大哥啊,他可是个野心家。”
旁边的席司宴抬头朝前看去:“酒还没醒?”
“我清醒得很,跟小朋友打个招呼而已。”席渐行再次转头对着陈默笑眯眯道:“和阿宴这家伙相处应该挺辛苦的,咱们两家熟,你以后要是对他有任何不满,尽管来告诉我。”
陈默也以笑回答:“好的,谢谢二叔。”
陈默自然不会拿这话当真。
席家哪有什么简单人。
这个席渐行生来一颗玲珑心,他是唯一一个独立于席家任何产业之外的人,却也是席家最后的退路。席渐行这样的人,他可以和你没大没小,和杨跖勾肩搭背。可要说起来,杨家除了老爷子,估计没一个他真心愿意认识的。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还是之前那家医院。
陈默做了个胃镜。
医生拿着他的化验单看了半晌,“急性胃炎。你这胃病时间挺长了吧?”
陈默坐在凳子上,“之前是慢性胃炎加消化性溃疡,反复发作的时间差不多有三年。”
医生一顿。
站在陈默后边的苟益阳则是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说这病听着有多吓人,而是一个人如果对自己的身体情况了如指掌,只能证明他是一个老病号了。
嗯,不到十八岁的老病号。
三年前陈默才多大,不到十五。
如果有人看到这张检查报告,谁敢相信说他虽然家贫,但养父母恩爱,对他疼爱有加这种话,何况苟益阳还看到过他那一身的疤。
就……这世界怎么还没爆炸这种感觉。
医生办公室门口。
席渐行酒醒大半,视线从办公室里面收回,对站在旁边看起来无甚情绪的侄子嘀咕一句:“你就没什么想发表的?”
席司宴看过去。
“冷血无情。”席渐行吐槽一句。
又往里面看了一眼,感慨:“杨家这儿子不得不说……嗯,出人意料。我要是站在他这个位置肯定早就报复社会了。可你看他,车上还体体面面叫我二叔呢,痛成那样吭都不吭一声,还能情绪稳定配合检查。”
席司宴看了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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