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气熏得人发晕,这人凑近他,下巴处的绒毛清晰可见。
“留个电话总可以——嗷——”
话音未落,一只玻璃烟灰缸从天降落,擦过刘勇右耳侧的脑门摔出去。
“砰”地一声,缸身四分五裂,玻璃渣溅了一地。
刘勇凄厉大叫,痛苦地捂住脑袋,血从指缝中流出来。
李东志和杜宏目瞪口呆地望着烟灰缸砸出去的方向。
只有陈何良,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交叠在一起,揉了揉手腕,漫不经心道:“好久没练过,砸歪了。”
刘勇正要怒骂,听见陈何良的话又硬生生憋回去,可给他憋了个大红脸。陈少什么人哪,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叫板。呜呜咽咽地话都说不清,翻来覆去都是陈少我怎么你了。
江兰溪哪里见过这样血腥场面,顿时脸色刷白,陈何良已经悠哉游哉喝起下一杯酒。
“帅哥带我去医院......”刘勇拽住江兰溪的衣角,囔囔直叫疼。
衬衣上溅了几滴血,江兰溪顾不上擦,正要硬着头皮跟刘勇下去,身后懒懒的声音响起,藏着几不可察的恼怒:“江兰溪,回来。”
在场的人都惊掉下巴。谁也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认识。
刘勇也愣了一下,捂住额头的手一松,血流更多了。李东志赶紧叫了个服务员带刘勇下去,他自己没敢走。陈大少爷对刘勇有意见,他不能站错队。
刘勇已经被服务员带走,江兰溪攥了攥拳头,责备道:“你吃错药了?下手没个轻重?”
认识陈何良这么久,他第一天知道陈何良竟然是个危险分子。还好只是额角,万一是太阳穴,还不得当场毙命?
李东志人已经傻了。这么多年,敢跟陈少爷正面叫板的,除了江家那位少爷江知竹,他再没见过第二个。
不,江知竹不会跟陈少叫板,陈少要打人,江知竹绝对是补刀的那个。
陈何良嗤笑一声,瞭起眼锋问他:“我没轻重?你呢,傻站着让他占便宜?”
“我以为那是你朋友......你知不知道烟灰缸再偏一点就砸死人了!”江兰溪越说越急,被骚扰和打死人,两者的“刑”根本没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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