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要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一个重伤的首长,还是一个一上来就让人把他捆起来的首长。
——娘的,搞什么名堂?捆上了还怎么开枪?
——唉,首长啊,首长……你是脑子被烧坏了吧?
他觉得有点心堵,一把扯开衣襟,想让自己好受一些。他知道,今天己是九死一生了。从入伍那天起,他还从来没遇见过如此困境,更没有想到会遇见如此奇葩的首长。
女军医的针扎的也很不利索,她的手抖抖索索。也难怪,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当了兵,还没上过战场,更没见过这种阵势。别说别的,光是子弹嗖嗖地从头上飞过,就够让人心惊肉跳的了,更不要说,还有人想用手榴弹自爆,来个粉身碎骨。
眼下,牺牲战士的鲜血己经浸泡了整个车厢,手指探入,尚有温热,同时,浓郁的血腥气刺激着女军医的鼻息。
这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身陷绝境,而且面临生死,唯一的指望却是一个身受重伤,还要把自己捆起来的首长。我的天吶,一想到这些,女军医就想到了一句话——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渊……
正忙活间,远处有人大喊:
“好!不错,很不错!听着,把枪从车上抛下来!再高举双手从车上跳下来!注意,千万不要耍花样!”
马班长一凛……
——敌人太狡猾了,先前设想的什么骗敌近身,再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想法根本无法实现。
——看来,只有随首长赌一把了,虽然他不知道首长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马班长和战士们不由自主都把目光投向了孟占山,此刻此刻,首长己成了他们唯一的主心骨。
“照他们说的做,抛下武器,弃车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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