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实习生涯很快就结束了, 回到维吉尼亚州,我们上了几周课, 便迎来了布鲁菲尔德大学第三个年头的寒假。
今年的冬天有雪,很冷很冷。
圣诞节那天晚上, cherry结婚了。嫁给了她的青梅竹马,大西洋城的赌场大亨。
他是个地地道道的意大利人,毕业以后,cherry要跟着他去意大利的翡冷翠,过一种崭新的生活。我当然有很多不舍和难过,但更多的是对cherry的祝福,我相信她会过的很好, 因为那个男人改变了她, 也因她而改变。
圣诞节前夜,我在家里对着镜子练习了很久的微笑,要自然,要快乐, 要真心, 要祝福,要学会忍耐。
可是当我在酒吧僻静的角落里和cherry一起窝在暗紫色的双人沙发上,说着些只有彼此才懂得的话语,那些直达灵魂深处最细腻最容易受伤的感受时,我搂着她的肩膀嚎啕大哭了,实在忍不住,只要一想到这个亲密的朋友就要慢慢离我远去, 只要一想到自己又失去了这个世界令我存在的坚定理由,我便无法止住汹涌而来的泪水。
我其实不想她走,我害怕再没有谁能和自己如此相契相惜,事实上,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和我紧密联系的人,她要结婚了,那种仿佛是失去的错觉,令人心里无法再堆积一丝一毫的伤痛,它们处在临界点上,而酒精轻而易举的击破了防线。
我不敢再去爱谁,因为我知道他们最终都会离开。
又或者,我会离开。
这是我唯一不敢告诉她的事,包括不肯恋爱的理由,纠缠不清的怯懦,和无法割舍的疼痛。
无法忍受孤独和寂寞,却害怕着靠近与羁绊。
我记不太清自己都说了些什么,那天晚上唯一留下的清楚印象,是她柔嫩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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