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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没见,我还以为你就在国外发展了。”休息室的门外,谭映雨目光坦然地将江麓打量了个遍。
记忆里那个弹钢琴的少年,有张格外漂亮的脸,性情淡静,却总带着点疏远。但长大后,那种疏远似乎尽数都包裹在了温和中了。
“没有那个打算。”江麓道,“你呢?”
“早就不练琴了。现在还在华清读建筑硕,我爸爸和你说了吧?”
谭枳明不止一次和江麓叹息过,自己的女儿居然都不愿意继承他的衣钵。
江麓点点头。
“我就知道,他可不甘心了。有你这个得意门生还不够吗?”谭映雨眨了眨眼,满是狡黠的笑意。
思及自己的师长,江麓眼中也露出很柔和的笑来。
“所以,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吧?”
“我知道。”江麓说,“这也是我正好想和你说的。”
这是从前的朋友,见到了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江麓心里又不自觉地升起了焦虑,这次是谭映雨,下次还会有别人。
他的父亲执着于他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必须娶妻,必须生子,那个污点才算彻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