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怀确实也是如此考虑的。
他不容许江麓既定的人生轨迹出现偏差。
江麓意外的受伤已经令他震怒。
被报复。救人。他还从不知道江麓在学校里会出这么多事情。
“先这样。”
医生们默契地离开了病房,崔姨服务江家多年,察觉到气氛有些许不对。
她担忧地看了眼这对关系诡异的父子,想起了江麓曾受过的体罚。
“江先生,医生都说,少爷的手伤得很重,是要精心养的。”她嗫嚅着,细声提醒。
江盛怀神情不变,只淡淡点头。
反倒是江麓仍然笑着对她道:“崔姨,您先回家吧。”
门终于被小心关上。
江盛怀隐隐觉得,他这个儿子好像有哪儿不一样了。
“谈谈这次的受伤。”江盛怀并未多想,开门见山一贯是他的风格,“我想我应该说过,不要做多余的事。”
而江麓则终于确认。
父亲对他的关心基于他的手、基于他弹了十几年的钢琴。
他其实是一个承载这些的物件。
真奇怪,他是如何忍受了那么久。
从迅速结束的童年,到曼彻斯特,到之后只为赎罪的一年又一年。
“先告诉我,商泊云和你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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