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想要反驳什么,但是看着黏在自己身上痛哭流涕到不停抽搐阿乐,瞬间觉得大叔对于阿乐的病情诊断,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何止是最最悲惨,简直就是惨绝人寰!
阿彪不禁好奇:这电影,真的有这么感人吗?
电影正放到美国纽约的一条普通街道上,莱昂和小女孩并肩走路,莱昂提着装满枪械的皮箱,女孩手里抱着一盆盆栽。若不是银幕上是满是金黄色的灿烂阳光,阿彪会误以为摄像机偷拍到了自己和阿乐的样子。
“喂,吴家乐!你没事吧?”阿彪轻轻推了推阿乐的肩膀。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叫对了阿乐的名字。
“呜呜呜,叫我阿乐。”阿乐的声音闷闷的憋在阿彪的胸口,“呜呜呜,我没事。我就是被感动了……我,我心里难受,阿彪……”
一个杀手的寂寞和悲哀,怕是只有杀手本人才能够理解吧?
……莱昂独自一人坐冰冷而孤独的小屋子里,用束缚带捆住自己的腿不停做着仰卧起坐。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一百零一下,二百零一下,三百零一下,五百零一下,一千下;然后他将盆栽放到光线充足的阳台上,他浇灌那盆盆栽,他望着那盆盆栽,盆栽也望着他,但是两者都不善言辞;他习惯每次去楼下便利店的时候买两盒牛奶,他习惯在喝牛奶的时候清理他的左轮手枪,以免子弹卡壳;然后他第一次遇到了小女孩,小女孩刚刚被父亲打了一顿,鼻血直流;小女孩问他:“人生总是这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当你是小孩的时候是这样?”
总是如此。阿彪听到莱昂这么回答。
阿乐的眼泪浸湿在阿彪的衣领里,让阿彪很难受。
“我说,阿……阿乐,”阿彪咬着牙别扭了好半天才叫出阿乐的名字,他轻轻摸了摸阿乐的脑袋,“乖,乖……别哭了行不行?”
“呜呜呜,我也不想哭啊,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啊,呜呜呜。”
似乎觉得“呜呜呜”的哭法还不够发泄情感,阿乐又换了一种哭法,开始“嗷嗷嗷”的哭。
电影继续放映着。
……小女孩和莱昂的生活走在了一起。他们抱着兔子和盆栽不停的换旅馆住,他们一同把脚塞在衣橱底下做仰卧起坐,他们分享同一盒牛奶,他们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白天一起爬上天台。莱昂教小女孩如何使用狙击步枪,小女孩开始模仿莱昂的一举一动,小女孩对莱昂说:莱昂,我好像爱上你了。
作为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爱上别人,抑或是被别人爱上,该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啊。
憋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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