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路远发现了其中不寻常的气氛,拉拉秦霜的衣袖,“妈妈你别生气,生气会长皱纹的。安然也道歉了,那我们开动吧,我肚子饿的都快咕噜咕噜响了。”
安慕言轻轻挠挠他的头发,用眼示意安然坐下,道:“妈,安然也不是有意的。何况,路远得了金奖回来,难不成我们第一餐就让他饿着?”
秦霜挤出一点点笑,拍拍儿子的手,“都吃吧。”
吃着吃着,安路远像想起什么,停了筷子,“安然,我得了金奖,难道你没礼物送给我吗?”
安然没什么胃口,本就在胡乱扒饭,一听这话,扬眸看向他,扯动嘴角,“你想要什么?”
安路远眉开眼笑,像是早已准备好的台词一样,一口气说道:“我还没想好,你先欠着哦,等我想到了,一定会找你收的,到时可不准反悔。”
安然勾勾唇,没反对。
“对了,等会来我房里吧,给你看看维也纳的奖杯,很漂亮的。”
安然知道安路远是一片好心。自己曾经也学过几年钢琴,也憧憬向往去维也纳。他可能认为自己摸摸维也纳的奖杯,就会离那个梦醒之都近些吧。但是,现在的安然已经不配碰那么圣洁的东西。
“待会我们就要去爷爷那里,回来你肯定乏了。”安慕言接过话,剥了蟹皮,把嫩软的肉沾了酱放他碗里,“以后再让安然见识。”
商量的话却是不容置喙的语气,安路远不高兴的撅起嘴。
安然心中苦涩无比,哥哥总是尽可能减少两人的接触,他是担心自己身上的血气罪孽给安路远带去灾难吗?
高烧与咬吻 ①
正文 高烧与咬吻 ① 吃完饭,秦霜便要带两兄弟去安家老宅。
安君慕用风衣给安路远裹了圈,走出几步,又调转脚跟,似很随意地嘱咐道,“安然,你要是累就不要出去了,早些休息。”
安然也很随意的应了声,依然认真看着电视,像有什么精彩节目格外吸引人。
去见安老太爷,安然是没份的,这是秦霜当年带小儿子回国的条件。
她回安家时,安然已经冠了安姓,若要除去他的户籍,只会招人说她丈夫都去了还要被老婆把面子踩在地上等闲话。她可以忍受丈夫在外有一两个情人,但还要弄种子来跟她儿子分家产,无论如何,秦霜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所以,她提出了要求——安然不得在她不同意的情况下,私下见安家长辈,死后不能进安家祠堂,她要让安然成为摆设或者工具。
门口响动归零,安然眼珠一转,刚好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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