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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来妈妈总是独自一人牵着他在滑冰场上,那空出来的左手让他感到不安、落寞、忧伤。
偶尔苏恩浅也在,他看到她的时候,就会想到她的笑容。
但也已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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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小小的,在场地的边界滑,再也不玩花式,好似鸟儿在半空周旋,每次周旋的时间都越来越短。
最後一次在冰场见到苏恩浅,她连门口都没踏进来,扶着门框蹲下来,静静看着冰场里的人们,那表情像连吃了一个月的感冒药,很痛苦。
彷佛被锁在了开放式的门外,那里有一道隐形的墙,一踏进来就会被灼伤。她犹豫了许久,起立蹲下、迈步却步,十几个来回,最後用力抹着泪离开,再也没有出现。
他以为她会就这麽从他的生命里消失,像爸爸一样。没想到再遇见,是在十七岁那年。
一辆装满家具的大卡车停在一幢矮楼前,天黑压压的,如墨般的深。魏哲深从卡车的窗外看见她穿着厚羽绒服,把半张脸埋进围巾,在原地抱着x发抖。
十二月,落下的绵绵白雪,一朵朵花似的在空中盘旋,她的步履蹒跚,身T明显快冻僵了,艰难地跑过来对旁边的包租婆说:「抱歉,我又忘了带钥匙了。」脸上挂着熟悉又陌生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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