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也同样关系交好。
所以电话挂断,季淮泽同样靠在墙边,正对着傅听言,狭窄受限的过道,火石擦过烟身,袅袅余烟轻飘而散。
烟酒是今晚庆贺的调味品,但季淮泽明显发现傅听言就算得到嘉赏了,还是不在状态,他朝他扬了下下巴,“恭喜。”
傅听言军装上的两杠一星在夜光中淡淡耀着光辉,他颔首,是磨去少年桀骜后谦逊的姿态,淡笑了下:“谢谢。”
“听说念安和你一起回来的?”季淮泽其实本不想问,因为他相信傅听言,很多事即便棘手发生,他也有本事很好地处理好。
只是宋念安是林钦吟的亲妹妹,很多宋念安不说的,她只能从季淮泽这边关心。
傅听言点头,也不否认,“就是那种情况。”
季淮泽没问具体,只是难得认真地看向他,只是语气依旧打趣:“以前觉得的小孩,现在长大了没?”
不言而喻的答案,傅听言眯眼盯着指尖灼灼燃烧的烟,薄唇轻勾,低冽的叹笑:“三年,真长大不少。”
季淮泽是不知道他们在阿耶于发生什么,只清楚宋念安当年倒追傅听言,老院里外传得可凶了,就连一帮警卫员平时闲来乐道的都是他们这捉摸不透的关系。
季淮泽轻笑:“这小孩一直就一根筋。”
傅听言脑海浮现不是宋念安在阿耶于的被迫冷静,而是以前的咋咋呼呼,就像条小尾巴。
“嗯。”他笑,“是挺一根筋。”
“那如果那根筋还掰在你这,怎么办?”似笑而非的话,季淮泽用了开玩笑的语气。
这个问题,傅听言的沉默似是深思。
茗茗的酒气在冷风中化为丝缕,酥麻如缠丝,绵密绕在缭乱的思绪中,不知戳中心底的哪层软肋,傅听言的眉梢倏而淡淡地轻挑了,“这小孩,就长不大了。”
话意像是猛地朝着某个方向冲去,季淮泽就算了解傅听言曾经经历的,也没法感同身受地理解他这种隐形的“拒绝”。
“如果觉得没可能,之前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反驳长辈?”季淮泽宝贝林钦吟,自然会爱屋及乌关心宋念安,“你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为什么都——”
后面的话,季淮泽没再说完,傅听言却忽而淡了笑意。
冷风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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