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瞠目结舌,惊疑不定,没人敢搭腔或帮夏荷华辩解一句。
白石纪脸色难看,低喝道:「简雯,你别说了,丢人!」
「丢人?她丢人,还是你丢人?今天我就要把她的狐狸皮给撕了,让大家知道她勾引了多少男人!」
「别胡说了,你这是得罪全上海的名门!」白石纪想去捂简雯的嘴却已来不及。
简雯抬指点了过去,当初她可没少花心力在调查夏荷华和恩客的行踪,让她觉得不齿的是其中还有人往后躲进柱子之后。
简雯冷笑一声,「贺子充,你再躲啊,你这个孬种!我看你的未婚妻知道了会怎么想!」
贺子充躲在柱后脸色难看,仍旧死活不肯站出来。
夏荷华听见贺子充的名字,脸色煞白,浑身发颤,昨夜情景历历在目,恶心感一拥而上。
简雯犹然趾高气昂,嗤笑一众纨裤,「你们个个都别想赖,别忘了挂牌的书寓都要缴花捐,查了就知道谁嫖过她!」
众人脸色难看,但看白石纪都能和夏荷华温存,自己要是否认说没有春风一度不是显得自己连夏荷华这种西桑的眼都入不了?
于是,就算简雯没点名,他们也梗着脖子把眠花宿柳的名头给担了,好似男人不风流,就显得没本事。
大伙儿也都清楚简雯家里有人在税务局工作,对她来说,得知书寓经营状况并非难事,所以今日才敢如此撒泼。
「我和他们真的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往来。」夏荷华酡颜发烫,环顾众人视线却无法对焦,一张张的脸谱似乎都在讥嘲她的无耻,她双眸酸涩欲泪,不断辩解,「书寓先生卖艺不卖身,只是陪喝茶、唱曲、聊天……」
简雯讥讽哼笑,「得了吧!你颈项上的痕迹是什么?还要自抬身价装清倌?别恶心人了!你们那些妓女的招术何人不知呢?打茶围,喝花酒,抽花头,最后不就是要男人花大钱做你的入幕之宾吗?」
夏荷华穿着立领旗袍,没想到简雯眼尖至此,昨夜贺子充轻辱她留下了瘀痕让她百口莫辩,毫无还击能力,站都站不住。
眼看就要瘫软在地,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由她身后往前揽住她的腰,结实如墙的温热胸膛立时成为她的后盾将她撑住才不至于失态。
温热发烫掌心触击夏荷华的腰间,却让她惊骇不已,宛若被猎人逮住的弱小雀鸟,扑腾挣扎,反扭身后人的手指意欲挣脱。
那人吃疼闷哼,下一瞬间,反手擒住了夏荷华了手,紧紧扣在他的掌心之中,低笑一声,在她耳边呢喃着:「对我还是这么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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