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那场战斗不仅废了他的新台灯,也结果了霍启森的闹钟。冷延讨厌那只闹钟,每天清晨在他还贪恋司梦之神的眷顾时,残忍地将他唤醒。而霍启森总会在起床以后任凭它的嚣叫,直到一丝不苟地打上领带以后才会将闹钟掐断。
每每此时,冷延总是冷冷地打量他,不满似乎并不局限于被吵醒,而是更多的,比如霍启森起床后带走了被子的温度,又或者,更确切的,是属于霍启森的温度。
此时的霍启森套上白天那套严谨的精英行头,又恢复了平时的冷傲作风,闪进卧室取公文包的时候,瞥了一眼冷延。即便是经历了你来我往,看似公平,霍启森的疲态依旧毫无暴露地揭示了他落于下风的事实。
“还行么?要不要请半天假?”冷延强抑住胜利者的姿态,温柔而关切地询问。
“我很好,谢谢。”霍启森阴沉着一张脸,正了正领带,“走了。”
“恩。”
冷延懒洋洋地点头,待传来大门落锁声的一霎那,终于忍不住在被窝里疯魔地笑。
并非霍启森的样子有多狼狈,而是被调教以后的霍先生再度披上禁欲的伪装时所产生的反差,有一种特别变态特别让人浮想联翩的美。
霍启森踏进办公室的时候,薛只就靠在走廊上轻浮地睨着他,眼睛里的讪笑就好像在说,没想到你也会玩迟到啊,面瘫,嘴上当然还是唯心地问候:“霍总,您早。”
霍启森没搭理他,自顾自走进办公室。五分钟以后当几个女同事还在窃窃私语地讨论霍总今天的黑眼圈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