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的,就连他什么时候开始发育、什么时候变声、长毛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样的感情不可能不深,再换种更理性的分析应当是:深不可测。
这边两个人兄弟情深抱得正起劲,那边赵熙宁却不干了,心想薛只这算什么事啊,当自己男人的面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的,随即就下警告似地咳嗽了两声,可接受者却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在光天化日之下干着惨无人道的勾当。
赵熙宁一跺脚,又扯着嗓子咳嗽了几下。这回,薛只总算是听见了,别过脸来问了一句:
“赵熙宁……你是不是感冒了?”说完又含情脉脉地跟他表哥大眼瞪小眼去了。
江尚轩微微一笑,又补充了一句:“感冒了就去吃药,传染给薛只你就以死谢罪吧。”
“……”赵熙宁一听,索性礼勿视了,看不见就当没发生,自我安慰地埋头拖地。要是换别人赵熙宁早就一拖把棍子下去把他给消灭了,可那不是别人,那是薛只他表哥,那个三十大几了还怀揣着满满的恋弟情结的单身兽医,那个薛只这辈子都不会忘的男人,要是得罪了他,也就是变相地跟薛只掰了,赵熙宁觉得不值得。
江尚轩吃东西很讲究,严格来说他不算是个素食者,但确实不吃肉食,除了蔬菜以外只吃少许的鱼类。所以一整桌菜,赵熙宁一样望过去看到的都是绿叶子、绿叶子、绿叶子,除了那锅热气腾腾的鲫鱼汤,不管是炒的、蒸的、白灼的、凉拌的,量不大,一个一个小碗小碟全是喂兔子的。
饭还没吃,赵熙宁却已经没了胃口,先往桌上撂了样东西。江尚轩从容地放下喝汤的碗,定睛一看,是他之前给薛只的那张信用卡。
“哥,这是薛只前两天让我还你的卡,我最近忙,没时间,现在当着薛只的面还你,省得一会儿我忘了。”
江尚轩脸上不动声色,心里确是明晃晃的,赵熙宁这小子,公司明明就跟他医院在一条街上,说什么很忙没时间,根本就是个借口,说到底,还不就是不原意上来见他么?
当着薛只的面,他从来不数落赵熙宁,却还是忍不住质问了一句:“谁允许你喊过哥了?我是你哥么?”
赵熙宁噎了一下,浑身不自在,瞟了一眼薛只,那家伙居然吃着菜叶津津有味,自我陶醉。指望不了薛只,也不可能忍气吞声,赵熙宁也不客气地还了一句:“那好,还是叫江尚轩,我也自在,你以为……我愿意那么叫?”
江尚轩轻轻地一笑,倒也不怒,他这个人脾气就这样,心里面就算有多少不痛快,面子上是看不出的,就像那些黑道大哥戴上墨镜是一个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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