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就是如此,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有时只能是一生一次。原本,江尚轩以为终究要带着遗憾离开,然而当他错过了去往市区的最后一班车以后,他出现了,开着一辆有些陈旧的吉普车,说可以载他去想去的地方。
于是江尚轩上了车,一路上车载CD机里放着嘈杂的摇滚乐,剥夺了他们交谈的机会,也许他说了,只是他听不见。
最后,他顺利地到达了火车站。他坐在车里,潇洒地向他挥手,如同每一个好心的陌生人。江尚轩终于用法语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他抬起头,扬起的嘴角那样似曾相识,用清晰的中文告诉他:“江寒。”
那一刻,江尚轩想到了命中注定。
他笑了,还没来得及说再见,那个谜一般的男人就驾着车绝尘而去。
他就这么看着他再一次从自己的生命中离开,也是最后一次。
当他身处几千米高的机舱里的时候,随手翻开那本名为《雾霭》的诗集,映入眼帘的是那样几句话:
在秋天死去,冬季如约而至以后,
是我离开你的时候;
然而在这之前,
我的灵魂已归于你。
江尚轩合起书,清冽地笑了。
五年以后的今天,他认识了肖亦,那个曾经在秋末冬初的时节,牵绊住江寒的男人。
霍启森带着冷延喜欢的港式烧鹅回来的时候,他正在卧室里收拾行李。他换了鞋,蹑手蹑脚地进屋,想给他一个猝不及防的温存,却被早早地识破。
冷延扬起头颅,轻而易举地抓住了霍启森的领带,轻轻扯动之后,男人顺从地凑到他跟前,吻在嘴角:“你总是不给我表现的机会。”
“因为我对你的气息太熟悉。”冷延笑着,从地上爬起来,“今天怎么这么早?”
“下午见完客户,就直接回来了,想陪你度周末。”霍启森坐在床边,看他将几件日常的衣服塞进箱子,心生疑虑,却没有立刻问出口。
冷延收拾完,长出了一口气:“那刚刚好,我饿了,先吃饭吧。”
几道家常菜,简单而温暖。放下筷子的同时,电话铃响起。霍启森接起来,和肖亦寒暄了几句,又交给冷延,然后索性转身进厨房,帮着洗碗。
几分钟以后,冷延回来了,从背后拥住他:“我来吧。”
“还是买个洗碗机吧,免得长此以往,毁了你这双手。”
“怎么?嫌弃了?”冷延觉得有些累,下巴枕在他的一侧肩膀。
“不是,怕你以后休了我,又找不到像我这样对你那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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