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救援队也已经在路上了。”
“谢谢。可惜来得太迟了。”
赵熙宁也不知再说什么好,只能从他手中抽过快燃尽的烟扔在角落里,零星的火光在水里倏忽便熄灭了,就像生命,来去无声。然而突然之间,从远处传来薛只的喊声,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快,快去河边,好像是肖亦。”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岸边围了几个附近的村民,说是路过这儿的时候,发现河上飘着什么东西,捞上来发现是个半死不活的人。果然,肖亦还是从山上跌了下去,顺着河水一路向下游飘,最终找到了回来的路。
薛只听见有人在小声议论:“应该是死了吧?脸白得吓人。”
“是啊,你看他鼻孔里的血……不知道会不会变成淹死鬼……”
“让开。”江尚轩推开那两个人,几乎是踉跄着到了肖亦面前。他凑到他跟前,感觉不到任何呼吸。他就像一具尸体,横陈在他面前。
白炽灯的光,冷冷的。冷延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便是霍启森的脸,看着他的表情戏剧性地从担忧转为瞬间地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要是再这么没日没夜地瞎操心……演恐怖片都不需要化妆了……”
此时,霍启森还抓着冷延的手,十指紧扣,仿佛直到这一刻都没缓过劲来:“你要是再这么不省人事地睡下去,我就快被送进精神病院了。”
“真该让肖亦把你这副鬼样拍下来,往后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看。”
“……”霍启森不说话了,神色变得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冷延揣摩着这种微妙的变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忘却、忽略了什么:“是不是……肖亦……还没有找到?”
“……”霍启森不回应,眉宇间透着说不出的凝重,很沉闷,闷到白色的天花板都好像在往下坠。
冷延的手指慢慢收紧,呼吸也好像迟缓下来,准备接受现实的酝酿过程是痛苦而漫长的。
然而,突然之间,他听见一个声音从房间的另一端传来:“你们别他妈搞得我已经光荣牺牲了好不好,是不是一会儿还打算把我的遗像给挂起来?我告诉你们……这儿,不是片场!”
冷延愣了一下,借着霍启森的支撑坐起来靠在床头,果然,看见肖亦那小子活生生地躺在自己对面的病床上,还在冲他呲牙咧嘴地笑。除了额头被纱布保护起来的皮外伤、和手脚上大动干戈打上的石膏有些不雅之外,似乎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个安然无恙的大活人。
经历了这一出悬念的冷延总算松了口气:“你可真算是无可救药了,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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